田彬精神一振,终于进入正题了,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家书:“有!这封家书便是证据!”
邵泰终于瞅准了机会,站了出来:“胡说八道!家书如何能算作证据?家书乃是你们家的人所写,自然带着自己的情绪在里面,已失去了公正,如何能作为证据?你当告御状是玩笑吗?文武百官都是你家亲戚?拿着一份家书就来状告当朝官员,简直可笑!”
“速速拿出你状纸上所写的真凭实据出来,不然你就是诬告!”
田彬混沌的脑子骤然一清,他的脸一下子白了。
他哪来的证据?
“我,我一直在国子监读书,出事至今还未回去,如何拿出证据·····”
邵泰板着一张脸,眉毛一耸,不怒自威,居高临下的看着田彬:“这么说,你只凭着一封家书,便来状告了朝廷命官?!”
田彬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荒唐!本朝规定,有冤情需要层层上诉,当地不受理才到京城敲登闻鼓,再有守鼓御史受理上达天听,你不仅越诉了,还没有受五十杀威棒,案子就递到了陛下这里,守鼓御史是哪位?”
邵泰心中已然确定小师弟不可能有事,但这如此明显的作为,明显是要整小师弟。
所以他横眉立眼在他们都察院中的人群中扫视,葛御史默默地站了出来:“是下官。”
“葛御史,你身为朝廷命官,这流程你不会不知道吧?明知道不对你还接了这个状子,你安的什么心?”
葛御史一脸正气丝毫不怂:“他虽然越诉,但是登闻鼓已经敲了,我身为守鼓御史,就不能充耳不闻,太祖规定,阻告者,死。所以下官不得不将状纸递上来,交由陛下抉择!”
邵泰冷笑:“身为御史,不搞清真相,有无冤情都不知晓,便将状子递给了陛下,本官真不知你这御史怎么做的。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你非常失职,不堪御史之位。”
葛御史脸色一变:“邵大人,我知道被状告的王大人是你的师弟,但你也不能感情用事,事情还未了解清楚就来指责下官吧?”
邵泰盯着他:“如果要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是因为和王大人有嫌隙,这才故意将这份不合规定的状子递给陛下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想反驳,就拿出有理有据的理由出来,否则我便····”
仁武帝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两人一齐噤声。
“状子,朕已经接了,这件事就交给四皇子来审理,真实情况如何,周明礼!”
“臣在。”
“立即派一队锦衣卫快马加鞭去红丹县,将事情调查清楚,真相如何,证人证词证据等,全都给朕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