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就哭了起来,哭得声不成声,调不成调。
“我带着两个孩子走,留你一人在太行.......我.......我心里那个难受啊!知道你还活着.......老婆子我......呜呜.......才........才敢放下这颗心啊.......”
谢玄上前抱走了阿砚,温声提醒那个小小的人儿,“阿砚小心,母亲有孕了。”
赵媪一呆,连忙打量起她的肚子。
如今已是腊月底,眼见着就要过年,谢挽也已经五个月了。
谢玄把她照顾得好,一日三餐地滋补,又有子期先生成日把脉调理,她的肚子要比十一月时又大了不少。
似赵媪这样经验老道的人一算日子便知,这不会是旁人的孩子。
赵媪两眼放光,那一路奔波出的土黄色的脸顿时光芒万丈,“啊呀!大喜事啊!这是天大的喜事啊!王父儿女双全,儿女双全啊!”
室内诸人无不十分高兴,言笑晏晏,恭贺着主君与夫人,瓜瓞延绵,尔昌尔炽。
唯有灰头土脸的谢密在关伯昭怀里,虽张嘴哭着,眼巴巴瞧着,却并不曾与谢砚一起扑上前来叫她一声母亲。
更不要提伸手去抱一抱谢玄,叫谢玄一声父亲了。
那么小的孩子,还不满周岁。
可阿磐从谢密孤单单的眼睛里,也不知怎么,看出了几分故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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