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父连忙按住激动的儿子:“大人说得对,我们留下只会碍事。”
它接过乌山递来的紫金色晶核时,前爪微微发颤——这可是八阶后期的至宝!
目送逃亡队伍远去后,乌山强撑的一口气终于泄了。
他踉跄了一下,被四兽急忙扶住。
“走...”乌山咬牙道,“我能感觉到...狙如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远处的沙丘线上,隐约可见一片紫黑色的瘟疫云雾正在逼近。
“啧啧啧,”驳甩动着银白色的鬃毛,蹄子踢了踢地上正在冒泡的紫色脓液,“这不是你引以为傲的鼠子鼠孙吗?怎么都化成臭水了?心疼吗?”
狙如细小的黑眼睛扫过战场,冷漠道:“区区蝼蚁,也配称我儿郎?本座子嗣千千万,唯有强者才配称我儿女。”
紫薯浑身一颤——在战场边缘,它疼爱的侄子尸体完整地嵌在沙地里,显然是在逃跑时被击杀的。
但它却低垂着头丝毫不敢作声。
它比谁都清鼠族残酷的生存法则,每当族群数量过剩,就会发动“血食之战”。
所有七阶以下的鼠族必须参与厮杀,直到淘汰足够多的弱者。
战死者将成为幸存者的口粮。
紫薯当年就是从这样的尸山血海中杀出重围,才被狙如收为义子。
“着急的话,你大可以独自去追,不用刺激我。”
狙如尖细的嗓音打断了紫薯的回忆,它指着沙地上明显的痕迹:“顺着那些明显的痕迹,说不定能独吞那孽畜血脉,实力赶超梼杌和烛龙指日可待!”
地面上,两串痕迹泾渭分明:一串是密集的兽群脚印,另一串则是巨大身躯拖行留下的痕迹,故意指向相反方向。
“你!”驳气得鬃毛炸起,却被羊患拦住。
“狙如老弟说笑了,”老山羊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除了梼杌和烛龙那两个怪物,我们谁单打独斗能稳赢那朱雀罪孽?别忘了它可是斩杀了蜚。”
提到那两个名字,三头灾神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梼杌和烛龙吞噬的神兽血脉最多,实力早已远超它们。
狙如的白色耳毛不耐烦地抖动:“少说废话。朱雀的涅盘之力可以反复抽取,这是我们追上那两位的唯一机会。”
它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要不是本座一个人吃不下,岂会容你们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