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赫咬牙闭眼，明明只是正常在屋里行走，鸟笼里来回踱步，却走出了一种度日如年感。

男人脸上的憋屈过于显眼，倒让姜亢宗起了兴致。

像恶作剧的小孩，她顽劣一笑：“我给你量量尺码吧，送你点儿东西如何？”

卷尺送来期间，她拿开素描本，让习赫摆了许多她满意的pose。

笔尖在纸张上的摩擦声是沙沙，足以让笔触在纸上勾勒出更为充盈的细节。

画笔停下那刻，习赫面红耳赤。

“只是当个模特都受不了，我很难不怀疑你的道歉态度。”

语气是轻佻的，如刺破他尊严的刀锋。

其实姜亢宗很温和，自始至终她从未主动履行曾经说的那些话——

那些像是要把讨厌的他如何如何羞/辱的行为，她一件没做。

仅是目光的交汇，简单的言语，偏偏击溃了习赫内心防线。

姜亢宗是合格的，他却未必合格。

明明是他让人留下来……

习赫有种对自己的怒其不争，反思后冷静，他觉得症结还是太爱姜亢宗了。

灵魂的爱是加强剂，总是让他不免代入暗恋者视角，这才束手束脚。

还不等他思考，智能门铃响起，家居机器人将门口的卷尺送了进来。

姜亢宗颇感兴趣蹲下摸了摸小机器人的圆脸道谢。

看得习赫竟有些忌度——

姜亢宗从来没有对他这样温柔抚摸道谢……

“这也是我的？你们集团研发的新产品吗？”她问。

“是和金氏集团一起研发的家居机器人，目前还没有投入市场生产，还在测验阶段。”习赫回答，心情更加郁闷。

会在这别墅里放了几个智能机器人，本来是想讨她的欢心，也是避免下属看见老板的“尴尬”。

除了霍言，无人知晓他这屋子建来不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爱好，而是……

他目光不由看着姜亢宗。

的确让她开心了，他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姜亢宗已经蹲下开始研究机器人指令和功能，卷尺被她放在了一旁的地毯上，他比卷尺还不如。

小机器人搭载了金氏集团自主研发的AI系统，对姜亢宗的提问对答如流。

AI问答、语音助手、家庭安防、娱乐互动、清洁功能、运输工具、健康管理、智能学习、情感交互、多设备联动、自动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