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导队伍在排查外神侵蚀感染者之余,不经意间透露的一些信息,就足以让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本地人心驰神往。
与之相比,教堂发布的那点补贴实在微不足道,且按照以往惯例,能不能把补贴落实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渐渐的,“菌主”眷族又开始发挥传统艺能,安排意愿强烈的新信徒暗中走线,拖家带口往北搬迁。
各地教堂对此隐有察觉,却没敢声张。
论武的,他们抢不过人家,论文的,他们也比不过人家。
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管好那些铁杆教会信徒即可,依旧能稳稳地接着做自己的牧师老爷。
而以后的事情,自然有“天父”和后来人去处理,他们用不着为之发愁。
牧师们当缩头鸵鸟的模样,胖主教酉图波看在眼里,内心暗叹。
“相信后来人的智慧…照这么下去,教会哪儿还有后来人?”
酉图波手中翻阅着近况资料,发现近一个月申请加入教堂的人数,比起以往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
按正常情形,在教堂工作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即便当不上牧师老爷、进来做个打杂的也比较体面,得托人疏通关系才能竞争上岗。
然而现在“菌主”眷族宣导队活动越来越频繁,达尔多教国人已经得知北边制度完善、产业丰富、机会众多,哪儿还甘愿去教堂打杂做人下人?
认清自己没能力当牧师老爷的,都在暗戳戳打听北边的行情了,满怀憧憬地规划新生活。
酉图波估摸着,按目前的趋势顶多再过半年,各地教堂就很难收得来新杂工了。
等老杂工逐步退岗,教堂日常杂务该谁做?让养尊处优的牧师们做吗?
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爬上这个位置,明显是来享福的,怎么可能返回头干杂活?
酉图波猜测,同僚主教们很快就将开会讨论这件事。
互相扯皮、骂一骂“菌主”、彼此推卸一番责任,最终大概率讨论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决策。
多半可能会是把现役老杂工们的退岗时间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