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来年纪大了,才发现两个小孩儿是天生的情感淡薄。除了彼此外,其他人于他们而言可有可无,并不值得他们有任何情感波动。
第二天,他们没有等来侄儿出生的消息,反倒是听到二姐张云皎难产而亡的讣告。
两个小孩儿听见消息的时候,竟然不约而同想到了“果然”这个词。
明明昨天还在“担心”二姐的安危,结果如今听见讣告却毫不意外。
二姐的头七刚过,他们就听见三姐被罚的消息。
好像是不服二姐不能葬入“祖坟”,然后偷偷外出把二姐偷了回来,葬进祖坟。
大哥张宗锦与二姐张云皎相差三岁,如今也不过刚成年,在外出回来后知道三妹因二妹受罚,二话不说带着手下人掀了刑堂,把张云昕带了回去。
“三妹,你明明知道那群老古板就是这样,为何不等我回来再动手。”身材高挑纤细的年轻男子拍了拍趴在床上的张云昕,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阴郁,心疼的抚着妹妹的发髻。
“你外出根本没留信什么时候回来,若是还要一年半载,二姐都凉了。”张云昕咬牙切齿,原本稚嫩的脸庞一度扭曲了。
“二姐不是已经没了吗。”同样坐在一旁的张宗砚小声说道。
张云昕翻了个白眼,朝着张宗砚招手,让他过来。
“小五,我警告你,下次再挑姐姐我的刺儿,我就把你和小四的屁股打开花。”不过及笄之年的姑娘笑得甜美,可甜美之下却是令人害怕的寒意。
“我没有说。”张宗矶反驳了一句,像是在说,那是兄弟说的,跟他无关一般。
“少来,你俩一个心思,他说等于你说,别想骗我。”张云昕自以为拿捏到了这对双生子,笑得很得意。
张宗矶看向大哥,怀疑的问:“大哥,三姐是不是被打到脑子了。”
“小四!”张云昕也不顾身上的伤,起来就朝着张宗矶的脸来了一下,一只手捏着一个弟弟的脸颊,仿佛一个恶霸。
“阿皎的仇,我会报的。”张宗锦笑着摸了摸两个弟弟的头,又对着张云昕说,“你别老是欺负他们两个,做姐姐要有姐姐的样子。”
“大哥,我这是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兄姊。”张云昕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知道自家三妹是什么人,张宗锦都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