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灌顶啊,我这还没喝呢就要被你老簿说醉了。”
“别想了,我不可能靠喝酒击败它们,就算是千杯不醉,真喝到一千多杯内脏也该衰竭了。”
吃饱喝足当然有力气打架,问题在于打到什么程度才能把看海人钓出来。
常欣第一次结婚不懂事,省略掉了大部分可以让看海人登场的繁文缛节,不拜父母,不说誓言,所以更不会有证婚人出来致辞,直接跳到了敬酒环节。
“取其糟粕,去其精华,常欣这个婚结的真让我这个资深伴郎火大。”
相隔两排桌子的常欣似乎听到了我这句碎碎念,头突然转过来阴恻恻的发笑,似乎是在说我即将大难临头。
常欣为什么不指挥庆典怪人直接围攻我,而像是受到某种规则的约束,只能一桌桌敬酒逐步包围我。
“看海人已经来了!”
“华鸢,你又听见它了?”
“只是猜测,常欣此前一直在刻意渲染自己孤独的处境,现在突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带队到处敬酒,而且还是按照桌号排序敬酒的,是不是有点太守规矩了。”
“华鸢,这也可能是他进一步刻画自己孤独处境的一种方式。”
“隐喻常欣在现实生活中无论如何都不能轻视每一个轻视他的人?”
“老簿你可真会找补,如果是在他自己的剥灵狱里还算说得通,但这里是看海人的地盘,能让他像个NPC一样按部就班执行敬酒命令的还能有谁?”
说话间常欣已带队杀至近前,滴滴答答依次从脸上落下,十七盅酒将我围在中间。
水滴声吵得我头昏脑涨,每一个脑细胞都在咆哮敬酒不吃吃罚酒。
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一道黑色的水墙将我和它们隔开,水墙向外扩展洗刷净草坪,孤立常欣一人浑身湿透站在对面。
“单挑啊?”
常欣从腰间抽出一条毛巾擦了擦脸,身上的水渍迅速蒸发,那身西装恢复到刚熨好的状态。
“非也。”
“华鸢,你当过三次伴郎,你最期待在婚礼现场的大屏幕上看到什么?”
“哼,奸情当场被拆穿的戏码吗?我承认喜欢看那种捉奸在床的闹剧,但毕竟是好朋友们一生最重要的日子,婚礼顺利进行,新婚燕尔生活美满才是我最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