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的打开,老簿放弃思考宣布失败,叫我走一步看一步尽力而为,戚折依站在黑暗的客厅里仿佛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华鸢,厨房在左手边,打开门就能摸到灯的开关,你先把食材放进冰箱,我换好衣服就来。”
我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台机器,一台专门用来做饭的机器。
戚折依的厨房很干净,根据使用痕迹判断,她平时在家基本只会煮泡面,准备的厨具大多是华而不实的工艺品。
“华鸢,你看我这身围裙可爱吗?”
“折依,你这锅底怎么比镜子还要干净啊,这里的每一件厨具包括你身上那件围裙都很可爱,也都不适合用来做饭,就这样轻易交给我不觉得心疼吗?”
“华鸢,厨具不就是用来做饭的吗?”
“说实话,我的确不舍用,今天叫你过来也是为了替我跨过这道坎。”
我是一台做饭机器,气氛再尴尬也不能忘了自己的使命。
点火起灶,多年独自生活累积下来的厨艺在此刻得到了升华,精准计算每一勺调料,精确把控每一秒火候。
“四菜一汤您先吃着,卤味还得再煮会。”
“华鸢,这些已经很够吃了,再做就浪费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戚折依对这桌菜很满意,我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时刻监听周围动静,炖肉锅发出的气泡声让我很是焦躁。
“你不是已经把火调小了吗?总回头盯着干嘛,快吃菜啊。”
“华鸢,如果你是个女孩就好了,娶了你不知道该有多幸福,这口福我先享啦。”
我可以面对诡异扭曲的怪物而面不改色,可以独自一人穿梭在黑暗世界对抗骇人听闻的恐怖存在,却无法面对当前情景。
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这就是恋人之间的一次温馨小聚,在我眼里这堪比一场处刑前的准备。
我不是在害怕身体上的亲密,是在害怕那一刻那具名为华鸢的身体到底是由谁在控制,是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我还是那位爱跳舞的华鸢。
我的身体在接受未来贷偿契约后已不能算作完整的人类,一部分作为人类的存在抵押出去,这很可能成为其他神秘存在趁虚而入的突破口。
特别是在见识了器官移植可附带微型剥灵狱后这种担忧愈发强烈。
“华鸢,你怎么了?是做饭累着了吗?要不要我喂你吃呀。”
戚折依坐到我旁边,舀起一勺汤让我张嘴,她的话如同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我感到自己的嘴像是被什么东西掰开了一样不受控制。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华鸢,打起精神来,别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一样任她摆布,控制身体反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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