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提着把劈柴大刀在一旁等着,“夫人,不若把树根砍出个大缺口。”
小三许是看到唐爷爷举起大斧头砍刀,连说:“不要砍我!不要砍我!”
“再试试,别砍树,我还等赏金杏呢。”望舒走近去,拉拉儿子的小裤裤,踢腾半天,开裆裤都快掉裆露出两个大屁屁来了。
大伙又取来布条绕着三角树根,避免摩擦伤到起伏,秦修远蛮力掰不动,让人去取了两柄铁棍长枪,往树根里做一个火钳式的交叉,两手各持一枪往两边慢慢用力撑开,长枪头就在小三面前,吓得两眼紧闭,眼泪汪汪。
望舒让人往他脸上和布帛间抹了油膏,等秦修远微微一撑开,抱着他往下拖,脑袋一碰到树根,就痛得直摇头,“好痛!娘亲,小三好痛!”
没法,人看到枪头都发抖了,秦修远只好吩咐拿来锯子准备锯断树根,望舒正想咬牙认了,一时间突然想到,什么头能过身就能过,拉拉男人,“把他从下面举高试试能不能出来。”
唐伯向来一句口令一个动作,看着那三角树根,抱着小人往上顶,秦修远按着儿子的双臂往中间收,小三自己也咬牙顶着,手臂没有新伤口,愣是一声不吭,把一边肩膀挤出大半,歇着身子把右手一挪出来,秦修远就把人往上抱,大半身子出来了,整个人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
“呜呜!爹爹!”
小绿擦擦面上的冷汗,一口气松下来,直接跪倒在地,原来双腿早就软趴趴,糊成一滩面条。
紧接着奶嬷嬷,随身丫鬟,还有两名近身侍卫齐刷刷跪下一地。
“奴婢/卑下失职,使小少爷陷于险境,请夫人责罚。”
“请夫人责罚!”
望舒看着埋头躲在男人怀里半天不敢抬头的小屁孩,检查了一下他脖子间的伤口,有几处磨得红通通的快破皮了,用力按了按,小身板一抖,转头一看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亲娘,又把哭声憋回去,眼泪涌出来糊在亲爹胸前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