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叹息着为她拢好衣襟：“我是爱你，”

见她瞳孔骤亮，喉结艰难滚动：“如待敖顺、敖钦，你们都是我的至亲，但这并非男女之情。你还小，大哥不怪你，只是男女有别，日后...莫要再如此了。”

敖闰眸中的光彩骤然湮灭，珊瑚龙角迸发出刺目紫电：“你撒谎！那为何那贱人就可以——”

“她是你大嫂！”敖光厉声喝断，额角龙鳞下青筋暴凸，见她被震得怔住，又放轻语调：

“闰儿，我待你们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日后......”

“借口！”少女眼角绯红泪痕蜿蜒似血，“你这个骗子，休想我再信你半分！”

周遭岩浆骤然沸腾，在她周身形成暴烈旋涡，敖光急探出手，却只抓住一缕消散的幽香：

“敖闰！”

回应他的唯有锁链沉入火海的闷响，龙王颓然垂手，银白眉宇凝着化不开的郁结，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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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巨龙盘踞在定海神针上，修长龙尾拍击着石柱，敖光闭目凝神，却始终驱不散心头杂念，石台上多日不见那道黛紫倩影，连岩浆翻涌声都显得过分岑寂。

“大王......”

通体黄绿的小狗龙扒着石台边缘，湿漉漉的鼻尖轻颤，尾巴蔫蔫地耷拉着，见赤瞳睁开，它忙用前爪比划道：“西海龙王今日仍未踏出寝宫......御厨进的珊瑚蜜羹也只尝了一口。”

敖光龙须抽动了下。那是敖闰幼时最爱的甜点，每每见她珊瑚角轻晃着舔舐蜜羹的模样。

“北海龙王清晨去探望，也被结界弹回来了。”

银爪猛地扣紧石柱，震落一片碎岩，小狗龙吓得蜷成团，却听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知道了，下去吧。”

待锁链声远去，敖光化为人形落于石台，残破穹顶漏下的月光为银发镀上寒霜，他凝望着炼狱深处翻腾的岩浆，忽地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