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誓言,她心中有他!
“我记得!”帝王猛地抽出腰间镶宝匕首,寒光映着灼灼眸光,
“玉儿,我曾立誓,如若负你,便将心剜出喂鹰!”
“皇上不可!”德安扑来抱腿,被龙纹靴一脚踹开。
利刃没入健硕胸膛的刹那,血珠溅上樱色寝衣,似红梅落雪。
“够不够?”皇太极笑着又深刺寸许,恍若感受不到痛楚,
“不够我再......”
小玉儿忽地轻笑,蔻丹拂过他冷汗涔涔的额角:“傻子。”
似嗔似怜的一声,令帝王浑身剧颤,痴痴望着她唇边梨涡,乖巧得像只驯顺的獒犬。待她漫不经心问起战事,才慌忙禀道:
“宁远已是囊中之物。我已命索尼每日飞鸽传书。玉儿宽心,咱们定会安安稳稳入主中原。”
冬雪初融的盛京皇宫,龙胎安康与索尼凯旋的喜讯交织。
皇太极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正对着“迁都”二字迟迟不落印。见臣子们不解,他轻咳道:
“等得起。天后如今有喜,自然不能舟车劳顿。便先将汉人宫殿拿沉香熏上半载。对了,朕上回吩咐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范文程赶忙跪禀:“皇上要建的那座金玉珍珠宫,工匠已动工了,只是方才奠基......”
“不急,待玉儿坐满月子再迁。慢工出细活,你仔细盯着。”
“臣遵旨。”
倏忽四月,朝会上,萨璧翰正禀报着紫禁城改建进度,帝王却有些心不在焉——
昨儿稳婆说玉儿临盆在即。
突然,德安连滚带爬近前。
闻得“娘娘发动”,皇太极踉跄欲倒,明黄朝服卷起旋风刮向清宁宫,只留下一句:“退朝!”
产房内,服过系统止痛丹的小玉儿慵懒衔着蜜渍梅子,忽闻窗外响动:皇太极像只困熊扒在菱花窗格上,泪汗纵横的脸挤得变形,身后跪倒一片阻拦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