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炭治郎的关键支援,悲鸣屿行冥更加轻松和顺利地冲出了冰手臂的攻击范围,踏入了外面肆虐的冰风暴中。
“欸——没能杀掉。”童磨呆呆地眨巴了下眼睛。
“你真的好厉害啊!我可是没有留手哦。”
他看着大和尚再度通过碰撞使武器变红,抬手捂住了嘴巴,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啊!你还要继续攻过来吗?”
“不要再打了嘛~”童磨摆摆手,语气轻柔得像是撒娇一样。
“现状已经很明了了吧?短时间内你是没办法打败我的,所以就别再赌气啦。”
“再来!”悲鸣屿行冥二话不说又是抡锤。
激战继续。
童磨一脸苦恼地叹了口气,在脑海里联系鸣女:“小鸣女,你还需要多久啊?”
“再给我一点时间。”鸣女回应道,“你那边很急吗?”
“嗯——也不是很急。”童磨沉思了一下,笑呵呵地说,“最多就是我会被打死而已啦~”
或者在体力耗尽之前带着小鸣女她们跑路?不过这样子就没办法快速结束战斗了。
童磨一手捏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琢磨着。
“……”听到童磨的回答后,鸣女陷入了沉默。
你要是被打死了,我还有什么活路?
她用力抱紧怀中的琵琶,弹奏的速度更快了,拨子与琵琶弦擦出激烈的火花。
“对了,还有其他上弦能够过来支援。”
鸣女忽然想到了被拖在无限城某处的黑死牟和妓夫太郎。只要把他们的对手传送出去,两位上弦大人就能赶过来帮忙了吧。
于是她在百忙之中抽出手来,“铮铮”拨了两下弦。
在一片被拆得零零碎碎的建筑之间,妓夫太郎挥出的血刃失去了目标,远远飞向了漆黑的天幕。
眼前那个讨厌但也值得尊重的对手突然消失不见,让他不由得愣了愣。
“是那个弹琵琶的女人干的?”他反应过来,“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妓夫太郎抬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迅速向着战场的中心赶去。
在另一片断壁残垣之间,黑死牟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时透兄弟消失的位置。
停顿了片刻后,他将手中的绷带抛在一边,缓缓抬起头来。
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无限城中心的方向,似乎能透过无数坍颓的建筑物看到远方那如火如荼的战斗。
他应当尽快前往支援的,这是他的职责……
但是……黑死牟的神色变得茫然起来。
有何意义呢?
数百年的执着追逐之后,到今日却恍然发觉,他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
明明是怀着想要成为第一武士的愿望,着了魔般追逐着缘一的背影,却发现自己早已舍弃了身为武士的一切,也永远没有资格与那个人并肩……
他苦苦攀登着那名为“追逐”的通天之塔,蓦然回首才发现这座高塔早已失去了地基。
数百年所坚持的信念从根本上坍塌了,沦为了一场可悲的泡影。
还有什么值得挥剑之物呢?
就连战斗的意义似乎都失去了……
黑死牟呆立许久,随后默默跪坐在地,动作缓慢地摸出了怀中的断笛,在手中轻轻摩挲着……
继续自闭。
一片黑沉沉的树林中,宇髄天元持着两把宽刀呆愣愣地杵在一棵松树下,天空中飘着纷纷扬扬的细小雪花。
“发生了什么?”他茫然地左右张望着,看到了一旁的时透兄弟。
兄弟二人被绷带包成了粽子,并排躺在地上,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姿态倒是挺安详的。
“喂!时透!”
宇髄天元赶忙检查了一下他们的状态,确认两人没死后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可恶!敌人呢?”他在荒无人烟的丛林中抓狂地喊叫出声,“其他人呢?”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天地间一片静谧,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回声。
无限城,战场边缘的角落,愈史郎远远观察着战况,急得团团乱转。
“怎么办?僵持住了,再拖延下去就完了!”
他狠狠咬着牙,焦虑地琢磨着该怎样保护珠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