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租赁的那套房子早已令他捉襟见肘,无法应付奢丽昂贵的厢房,更没那个脸找人开口讨借。
只好寻了间价格低廉的小客栈,还对内阁的人慌称,是借宿在友人间。
齐若云见被人戳中了痛处,心中一下又顿了起来,看着眼前人的眼神也渐变凝重:“宁大人,今日我是来协助殿下查对江南账目,您若有事,可以去寻殿下亲自奏明,不必来找我敲打什么。”
“宁某不是这个意思,齐大人误会了。”
宁远眉匆匆解释,左右望了眼,见无人注重这边才慢慢恢复音量:“齐大人,你误会宁某得意思了。”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齐若云面前。
“宁某的意思是,大人在临安并无什么故友亲朋,您刚上任不久,想必手中也没什么积蓄,便想用这个…给您做个人情。”
齐若云俯下头头颅,轻轻眯了眼他递来的东西,是一张已经冠了属名的银票。
银票上的面额是……一万两!
“………”
齐若云骤然大静,低下头凑到宁远眉面前,竭力压低着声沉质问:“宁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随长公主自京中而来就是调查江南税政与官员任用一事,宁大人这是干什么意思,是想收买贿赂下官吗?”
“大人信不信,眼下下官便可拿着这张银票亲去殿下检举你,行贿在职官员,宁大人可知这是什么罪?”
齐若云虽压低了声音,但是仍旧义愤填膺,满腔的不满宣泄而发,沉沉地威胁着眼前人。
“齐大人您又误会了吧,什么行不行贿的?”
“本宫只是这几日公务缠身,未好好招待大人,也未尽到地主一宜,所以想用此,对大人作一番小小的补偿。
说完,又从袖中掏出四张同等面额的银票。
加起来,统共五万两!
五万两,什么样的概念,齐若云眼中都冒着光,直勾勾地盯着桌上摊放的银票。
拿了钱,就肯定要替他宁远眉做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齐若云知道他不好好意,甚至也想去凤拂音面前揭发此人,那那桌上白花花的银票。
五万两,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