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箭矢破空的尖啸不时从耳畔掠过。
一滴汗水滑入眼睛,刺得他视线模糊,但他不敢伸手去擦。
当手掌终于触到城头冰凉的青砖时,鲍旭心头涌起一阵狂喜。
那冰冷的触感透过铁手套传来,让他想起多年前第一次握住丧门阔剑时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混合着火药味和血腥味的空气灌入肺中,却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杀!"
随着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鲍旭全身肌肉绷紧,借着云梯的反弹之力腾空而起。
丧门阔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光,两个刚冲到垛口边的宋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腰间一凉。
剑锋过处,铁甲如纸糊般撕裂,两人的上半身缓缓滑落,内脏哗啦啦地洒了一地。
鲍旭的铁靴重重踏在城头,溅起一蓬血花。
然而还未等他喘匀气息,四周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五名宋军精锐已经结成战阵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手中宣花大斧闪着寒光;
左侧是个使双刀的瘦高个,刀身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毒;
右侧三人分别持长枪、铁鞭和盾牌,配合默契地封死了所有退路。
"梁狗受死!"
宣花斧当头劈下,斧刃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鲍旭眼中血光暴涨,丧门阔剑突然活了过来一般。
那柄足有四十斤重的巨剑在他手中竟轻若无物,剑锋带起的劲风将地上的血沫都卷了起来。
第一剑荡开宣花斧,顺势劈断了左侧毒刀客的手腕;
第二剑回旋,将长枪连人带枪斩成两段;
第三剑直刺,穿透盾牌后余势不减,将持盾士兵的心脏捅了个对穿。
短短数个呼吸,五具尸体已经倒在血泊中。
鲍旭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唇边的鲜血,咸腥的味道让他回忆起塞外的征战岁月。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白森森的牙齿上沾着血丝,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鬼。
"挡我者死!"
丧门阔剑再次扬起,剑身上的血槽发出诡异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