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声音颤抖,眼眶也因愤怒和委屈微微泛红,“从我还是个垂髫小儿起,就有那么多人盯着我,就因为有人说我是九世善人?我到底是谁?我害死了爹,娘也改嫁,一切好像都是我的错。”积压在心底多年的痛苦与迷茫,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彻底爆发出来。我不顾一切地质问着她,身体也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颤抖。没有等来任何回答,我仍然记得那双饱经岁月沧桑的眼睛,令我至今难以忘怀 。
小主,
一声幽幽轻叹传入耳中,紧接着,她手中的缠丝红线如灵蛇般,从袖间瞬间探出,紧紧缠绕昏迷在地的司徒登科的手腕,从他的袖间带出一个物件。我忙定睛看去,发现这正是我从红线馆,从李天涯手里拿到的匣子。
红线夫人瞧着我,开口:“打开它,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里面。”我满心疑惑,还来不及多问。
就在这时,巷角阴风骤起,红线夫人腕间红线正缠住檀木匣上最后一道玄铁锁。青铜锁芯“咔嗒”弹开的刹那,三丈外残垣突然炸开雪亮剑光——但见白影踏着青瓦碎月而来,竟劈开了红线夫人那柔韧的蚕丝红线。
我躲在断墙后看得真切,那暗处袭来的剑光竟化作无数细密银丝,与红线夫人的赤线绞成漫天罗网。檀木匣在红白丝线拉扯间发出龟裂哀鸣,匣盖缝隙突然“叮当”一声,震得红线寸断。
“咔嚓!”
檀木匣应声炸裂,碎木如箭四射。半空中飘落的书册忽生异变,泛黄纸页无风自动,竟浮现金色篆文。那“长生天录”四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不休,每个笔画都似活物般扭曲游走。
太一道主眉毛一扬,语气中满是笃定:“果然,真正的《长生天录》在这里,魏云辉真是一番好算计。”
“师弟好雅兴,叛出师门如此多年,倒学会做梁上君子了?”红线夫人指尖红线忽作游蛇狂舞,将檀木匣凌空拽回。
白影轻巧落地,只听他朗声说道:“师姐的缠丝红线,可比当年剖取师父心肝时钝了三分。”
“当年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相信师弟你比我更清楚是什么逼着我,用师父赠予我的缠丝红线,生生将他的心肝剖出。是你,沦为界外仙人的走狗,还害得师尊境界跌落,心神大损。
“师弟,我如今还能称你一声师弟,是我不欠你,但你欠太玄门太多太多了。红线夫人的面容冰冷,《长生天录》只会给你招来祸端。这只是界外仙人用以控制此界气运的一件法宝,根本无法求得真正的长生,你且退去吧。
他只是笑了笑,并未接师姐的话,似乎也对师姐话中的内容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低声道:“洪绯火,你不好奇你的身世,以及善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吗?打开它吧,我很想欣赏一下你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表情。”他的言语极为恶毒。
我双手颤抖着打开那本写着“长生天录”的书册,就仿佛展开一卷好奇多时又让我恐惧多时的书轴。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呢?只见其开篇写道……
世多求长生者,然真诀难觅。今有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