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知道的,妾是齐将军的女儿,现存齐家一脉的传人,妾手上有您想要的东西。”
“朕想要的可多了。”
“妾手上的,是齐家在军中的人脉。”
胤禛沉吟片刻道:“你要什么?”
齐月嫔直直看向胤禛,她笃定胤禛会给她。
“妾如今已经苟延残喘,哪里敢多求什么,只想要一个皇子,求一份依靠。”
胤禛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能!”
宫里没有养母的孩子,只有弘历,弘历虽没有被记在言儿膝下,但他必须要给她多一份保障,一份必要时的保障。
“既如此,公主也可!”
“后宫里,并没有适合的公主,端贵人,你莫不是以为,区区一份人脉,便能在朕这儿既要又要?”
齐月嫔连忙磕头哀求:“妾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也已经受到了教训,看在往昔情分上,皇上,妾求您了!”
胤禛不置可否,他转而问:“这份人脉,你大可以交给别人,朕很好奇,你蛰伏数年,为何今夜就忍不住了?”
齐月嫔恨道:“景仁宫那位,不可能沉寂太久,只要太后还在,她一定会出来的。
她若出来了,妾迟早要死在她手里。即便她还禁足,皇上去了圆明园,
她在这紫禁城里有太后相助,有乌拉那拉氏的人脉,妾也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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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很久,究竟谁在用阳谋利用她的贪婪,思来想去却得不到答案,直到宜修被降位为静嫔,禁足景仁宫,
她才知道,何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今,她这么大个隐患还活着,即便只是活着,宜修也怕是恨不得她早早死了。
“大清是朕的大清,后宫是朕的后宫,朕不肯,她便出不来!你若不做亏心事,谁能奈何得了你!”
齐月嫔听到胤禛在点她,她讽刺道:“乌拉那拉家的女人,您当真了解?若来日她出来了,首当其冲的,恐怕还不是妾,是皇贵妃!”
胤禛眸色微动,很快又恢复平静。
“那便不是你该考虑的了。”
“长夜寂寞,妾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安度余生,请您相信,妾是再不会做恶的。”
胤禛背过身去,摆摆手道:“回去吧。”
齐月嫔感受到脸上冰冷,她抹了抹眼泪,她知道皇上是不会如她所愿了,她深吸一口气,把手上的名单递给苏培盛道:“妾……告退。”
既然指望不上天意,她只能自己筹谋了,她得活到圣驾回銮才能图谋以后!
胤禛看着齐月嫔离去的背影,露出了让人惧怕的狠意,这两个女人都不能留了。
…
圆明园内湖光山色,绿树成荫,湖面吹来阵阵夹带着热意的风,吹扫了身上的燥热,令人心旷神怡。
李静言住到了勤政殿边上的莲花馆(后来的长春仙馆),这里风景迷人,距离胤禛很近。
这一日,胤禛在勤政殿内批阅奏折,李静言提着装了一碗冰镇南瓜玉米汁以及精心准备的点心的食盒走了进来,柔声道:
“皇上,天气炎热,您批了这么久的折子,也该歇歇了。这是妾身特意为您准备的南瓜玉米汁,解解暑气。”
胤禛放下笔,接过南瓜玉米汁,笑道:“言儿有心了。”
李静言微微一笑,站在一旁为他轻轻摇扇,胤禛喝了几口冰镇过的南瓜玉米汁,顿觉神清气爽,便问道:“这几日住地可舒服?”
“自然是舒服的,推开窗便是一池荷花,每一日都有荷花绽放,很美呢!风吹过,带来冰鉴上的凉气,要是一整年在这,妾觉得也不错。”
“冬日里,还是紫禁城暖些。”
“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