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把礼盒放在一边柜子上，双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再睁开，叶桑还坐在那里。

“小祖宗！”赵一渡瞬间激动地跑过去，也是一脸委屈：“你当初离开怎么都不跟我说，我爷爷还老是问你，要不是霍奶奶跟我说你离开了，我都一点不知道……”

叶桑没有理他，视线一直看着餐厅门口。

整个餐厅都变得安静，气氛有些凝固古怪。

赵一渡顺着叶桑视线望过去，才反应过来，有些小心翼翼：“小祖宗，辞声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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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一起来的人，是叶辞声。

叶辞声的手里，也抱着几个礼盒。

从走到餐厅门口看到里边的叶桑那一刻，就怔住了，目光复杂地和叶桑对视。

三年前，他去看过他奶奶，路过了他的药店门口，都没有再跟他见上一面。

他以为，她不愿意见他。

后来，从霍礼英和许书堂这里知道她离开了这颗星球，回了自己的家以后，他难过了很久。

更是认为，他们此生都不会再相见了。

叶桑这次回来，没有告诉赵一渡和叶辞声，霍礼英他们也没人告诉他们。

叶辞声最近一段时间又刚好有事在京州，霍礼英和许书堂年纪大了，他也想找许书堂请教一些医术，又刚好快到中秋了，就和赵一渡一起来送些东西，看看霍礼英和许书堂。

谁曾想会那么巧，今天会在这里看到叶桑。

在这一刻，叶辞声突然相信了命运的安排。

也明白了，［悠悠天地内，不死会相逢］这句话的含义。

叶辞声的心情从复杂到感激，忍住酸涩的鼻子眼泪，抿了抿唇，万千思绪到了嘴边，最后只有一句沙哑的：“好久不见……”

“那个……”赵一渡怕叶桑不想看见叶辞声发火，小心翼翼地想解释：“小祖宗，我们今天……”

“好久不见。”叶桑看着叶辞声，终于开了口。

带着浅笑。

“既然来了，碰上了，就一起坐下吃顿饭吧。”

没有责怪，没有生气，也没有冷漠的无视。

一瞬间，眼泪就怎么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叶辞声侧头擦了下眼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