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韩林心中暗自道。
“不知游击要下官做什么?只要本官能做,便努力相帮。”
韩林不知道张攀所说的不情之请是什么,也就没敢满口答应,只是以尽力而为含糊其词。
张攀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地道:“都司一路行来,可见我东江镇兵各个面带饥色?军心不稳怎能打仗,某知乐亭也不富裕,但还是请都司能够专卖我一些粮食……”
见韩林正在沉思,张攀马上又道:“也不叫都司为难,只要少许即可,能够支撑到本官离任。”
韩林哪里是为难,而是心中暗喜不已。
手握着亢家这条线,他根本就不缺粮食,而他原本就是想和东江镇搭线做一些生意,辽东的巨木、山货、裘皮等都是紧俏货,对于他来说,以粮换货,不仅让东江镇有了粮草上的支撑,同时他也能够几倍获益,自然是一举两得的事。
虽然东江镇在生意一事上风评可不怎么好,但韩林已经想好用以物换物的方式结算,这样就能有效防止东江镇以“预支”的方式与他贸易。
不过韩林猛然又想到了张攀说的“本官离任”这四个字,讶然地道:“游击要离任了?”
张攀点了点头:“是,本官原本就属登州镇,原乃武之望武大人麾下,武大人在固原,三边的插汉等今年以来屡有犯边,而且秦晋之地也有叛民,武大人深感人手不足,已经向朝廷奏请调我过去。”
韩林略微想了想,便明白了。
哪里是什么武之望叫他去,肯定是张攀自请的。
张攀原本并非东江镇的人,让他戍守旅顺其是登州镇为了节制东江镇下的一枚棋子,东江镇肯定没少给张攀穿小鞋,就拿这粮饷来说,肯定是其他诸岛分完才能到旅顺这里。
怪不得张攀一脸的苦相,面容看起来如此的苍老。
“听游击的口音是山东人士罢。”
“不错,本官山东安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