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英雄迟暮,安平君只为赵国打了一仗,夺取燕国三城,便卧病不起。”
成蟜脱口而出,道:“赵国亏了,就冷落了他?”
“差不多是这样,后来安平君想回到封地安平城度过晚年,不曾想还没出赵国,就客死他乡了。”
“符合赵王的秉性,能用人才,却不能信用,重用,常用。”
成蟜点评一句,只能在心里表达遗憾与不平,道:“田单后人既不受赵国重视,也不受齐国待见,若非其功造齐国,保有安平一块封地,其后人恐怕也没有了立足之地。”
“公子说的没错。”
王贲知道安平君的孙女后,就派人去打探消息了,几乎搜集到了所有能搜集的内容。
田单后人,若不是因为无处可去,只能留在田单功劳簿上苟活,早就离开齐国了。
他们这一脉,天生就疏远赵国和齐国,其中齐国更甚。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他们在齐王身上,看得清楚明白。
即便同为宗室,也逐渐离心离德。
“不过,毕竟是田单的后人,选入王兄的后宫,还是要小心谨慎,继续让人搜集他们的情报,要把所有可能的隐患,全部提前排除。”
成蟜内心深处,有种对英雄天生的崇拜,他做不成英雄,所以这种崇拜在他心里,就更加容易无限放大。
带李信,保李牧,访田单,都是如此。
人生就是无数个遗憾,成蟜接受,他说道:“挑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拜一下老将军,以一己之力,为齐国续命几十年,他值得所有人尊崇膜拜。”
王贲没有不应的道理,任其年少轻狂,对各位前辈能人,也心存敬畏。
“公子,齐王宫来人了。”
门外通传声响起,成蟜与王贲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两个人心照不宣,同时来到门外。
即将落下的夕阳,在院子里洒下满院的金光,穿着齐国内宦服饰的三人,一同等在院子里。
“使者大人,大王请您入宫赴宴,马车就在外面。”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齐王。”
成蟜从三个内宦中间穿过,王贲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随着他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