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指着田成,作恍然状道:“哦哟,你深藏不露啊……”
他走到田成旁边,弯腰几乎把贴到对方的脸:“要么回去坐好,我保你无虞;要么我离开,你继续往下说。为了几十年前的陈谷烂麻,该怎么选,你心里有数吧?”
田成低着头,在心里比较起来。
田单死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对田单只有崇拜,没有利益冲突的蝇营狗苟。
只是,他去世的父亲,以及宗室内的几个还活着的长辈,当年的事情,他们是有参与的。
一旦推翻重来,他们这些人就都会受到影响。
成蟜看着田成,叹息道:“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我亲手养出了第二个后胜。”
现在,让他再找个人替代田成,时间上来不及了,他也不会像一开始那么上心。
事到如今,凑合着用吧。
成蟜扫了眼后胜,这老小子早就知道田成的七寸在哪儿,他还没回秦国呢,后胜就明里暗里给他选的人使绊子。
倒不是说这么做不好,他们之间有竞争,才能让秦国的利益最大化。
只不过,后胜这样做,多少带着些怨念。
“大王,臣赞同后相的提议,愿意按照大王的要求,亲自处理此事。”田成还是松了口。
这事过不去了还?
成蟜直接推开田成,与齐王建对话道:“齐国要不要恢复田单的名誉,要不要彻查当年的谗言奸佞,这些都和本公子无关。”
“我就问齐王一句话,秦齐联姻,还要不要继续?两国联盟,还作不作数?”
齐王建听到成蟜激烈的话,昏昏然的双眸,都变得清澈了许多:“当然继续,当然作数。”
“那就让田单的孙女,成为秦王妃,秦国不接受其他人。”
成蟜态度强硬,他不这么做,以齐王扭扭捏捏,犹犹豫豫的性子,后胜和田成能争执到来年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