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此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梦的最后,总是年世兰背对着他越走越远,任凭他怎么呼喊,都再也没回头。
皇上总会在此时惊醒,无助又徒劳的伸手。
周宁海瘸着腿,缓慢的捧着一盆开得正艳的芍药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到灵前。
宜修眼下正是心里不顺的时候,眼见周宁海这么放肆,顿时就出声训斥。
“放肆,皇上与本宫都在这里,你一个太监简直失礼至极,竟敢仗着孝肃皇后嚣张。”
周宁海面无表情,根本不惧宜修的威胁,反正他是孤儿,也不怕连累亲族。
他伸手折了一支芍药花,踉踉跄跄的放到年世兰手中,蓦然扯出一抹笑来。
“小姐,请饶恕奴才要违抗你的命令,奴才自小伺候小姐,如今自然也要陪着您下去,一辈子做小姐的奴才。”
说罢,周宁海取下帽子,一头撞在年世兰的棺椁上。
“啊!”
周宁海血溅当场,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后妃们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