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是啊,毕竟我和她之间的儿子叶墨南已经死了,而我们这次去F国是为了救你们的儿子。”
明泾听到叶启提起明衍,心中一阵刺痛,但他强忍着情绪,面色愈发冷峻,“叶先生,你少拿这些说事。叶墨南的死是个意外,你若还想借题发挥,别怪我不客气。此次来F国,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救季铭洋和他的队员,明衍是我们国家的公民肯定也是要救的,所以别妄图用这些来扰乱我的心神。”
叶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看似无辜的笑容,“明先生,瞧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清楚任务的重要性。只是感慨一下,毕竟叶墨南也是我的儿子。”
飞机缓缓降落在F国机场,明泾等人迅速下机,被早已等候的F国接应人员带到一处隐蔽的据点。
“明先生,目前局势极为严峻。民众强烈要求国王立刻处死您的儿子明衍及其同伴,国王虽想公正审理,但承受着巨大压力。”F国接应人员神色凝重地说道。
明泾眉头紧锁,“我已了解大概情况。现在当务之急,是准备明天的审理,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接应人员点点头,“我们殿下也是这个意思。”
翌日,晨曦微露,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侍卫便一早就把明泾等一行人带进了皇宫里面。
明泾等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皇宫,刹那间,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穿透他们的骨髓。
宫殿内华丽的装饰,从精雕细琢的墙壁到璀璨夺目的吊灯,无一不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奢华,然而,此刻这奢华却丝毫不能掩盖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氛围。
他们清晰地感觉到,一场风暴正悄然临近,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的宁静。
国王神色凝重地端坐在高高在上的宝座之上,犹如一尊威严的雕像,俯瞰着下方的明泾等人。
他的眼神中透着忧虑与审视,仿佛在权衡着眼前局势的利弊。
“明泾先生,此次你一行人前来F国,想必已经知晓目前的复杂局势。我国伯爵死在贵国人下榻的地方,这件事情已经在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民众陷入了恐慌之中。”
明泾挺直身板,身姿如同苍松般挺拔,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我已详细了解情况。我对我的手下深信不疑,他们定是清白的。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见证你们如何审理此案,我国上头也给我们下达了明确命令,务必不能让我们的人蒙受不白之冤。”
国王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在明泾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情中探寻出更多的信息。
“明泾先生,本王理解贵国的立场。只是如今摆在眼前的证据,看似对他们极为不利,民众的情绪又如此激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本王若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混乱,动摇国家的根基。”
明泾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陛下,表象往往具有迷惑性,就像一层迷雾,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任何判断都为时过早,如同在黑暗中盲目摸索。我们坚信我们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背后必定有人蓄意陷害,其险恶用心,恐怕是企图破坏F国与我国来之不易的友好关系。”
国王神色一凛,眼神中闪过一丝认同,“明泾先生所言极是,本王也对此次事件的真实性存疑,怀疑另有隐情。只是目前缺乏有力证据,难以平息民众的怒火。”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Erik带着几个贵族气势汹汹地走进宫殿。
他们的步伐急促而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气焰。
Erik的眼神中透露出傲慢与不屑,扫了明泾等人一眼,冷笑道:“陛下,您还在与这些Z国人周旋?证据确凿,他们就是凶手,何须再浪费唇舌?”
一位贵族连忙附和道:“是啊,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不尽快处死凶手,如何向伯爵的家人交代?又如何给愤怒的民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明泾看着Erik和那些贵族,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怒色,犹如燃烧的火焰,“你们如此急于定罪,分明是心中有鬼。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Erik脸色微微一变,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但他旋即恢复镇定,脸上再次浮现出那副傲慢的神情,“你们Z国人向来狡猾多端,我们的人都死了,这难道还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吗?”
国王脸色一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呵斥道:“Erik,注意你的言辞!他们是应本王邀请而来,无论最终结果如何,F国与Z国的关系都坚如磐石,牢不可破。”
Erik微微鞠躬,脸上带着假意的谦卑,“陛下息怒,是我言辞过激。但此事关乎重大,牵扯到国家的稳定与民心,还望陛下尽快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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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明泾向国王请求道:“殿下,我们既然在审理此案,为何不见相关人员在场?即使他们有罪,也应该有辩解的机会,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栽赃陷害?”
国王微微皱眉,陷入思索,片刻后说道:“明泾先生,本王理解你的担忧。本王立即安排人将他们请出来。”
没过多久,明衍、沐颜惜和季铭洋便在侍卫的押送下走进了宫殿。
他们的面容略显疲惫,想必是经历了无数的担忧与煎熬,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犹如黑暗中的明灯。
明衍看向明泾,微微点头示意,眼中满是敬意与安慰,“爸,您来了。”
明泾看着儿子,心中既心疼他所遭遇的困境,又为他的沉稳与坚定感到欣慰,“明衍,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
叶启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底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那情绪稍纵即逝,却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那个已经去世了的儿子,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国王看着他们,神情严肃地说道:“如今人已到齐,明衍,你们可以开始为自己辩解。但本王丑话说在前头,若拿不出有力证据,本王也只能依法处置,绝不偏袒任何人。”
明衍向前一步,身姿挺拔,朗声道:“陛下,我们坚信我们的人是被陷害的。当天我们三人是和您在一起的,其余人也是被人带下去休息,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更不要说去杀一个伯爵,并且完成藏尸。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Erik在一旁冷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嘲讽与不屑,“明衍,你这不过是毫无根据的猜测罢了。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别在这里空口白牙地狡辩,妄图逃避罪责。”
明衍并未被Erik的嘲讽所影响,他继续有条不紊地陈述着,语气坚定而自信:“殿下,且不说作案时间和条件根本不具备,我们之前还发现了很多疑点。比如,伯爵遇害的现场虽在我们下榻之处,但现场痕迹十分混乱,明显经过刻意伪造,目的就是为了误导调查方向,将嫌疑毫无道理地引到我们身上。”
“你觉得目的是什么?”国王目光炯炯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对真相的渴望。
谁知明衍却毫不畏惧地直直指向Erik,那眼神犹如利剑,“那就要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