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一大卷纸张,并不是这些人所希望的粮食。

民兵队长丝毫不敢松懈,只是用余光看向谭媛,居然只有她一个人,没有救兵,什么人都没有。

那他在这里拖延时间到底是为什么?!

心里在呐喊,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甚至还要装作正定自若的样子。

只是另外一只放在枪把上的手不停的做着小动作,希望自己的亲信能够看懂自己的小动作,将谭媛赶紧带走。

谭媛在,那就算豆干厂出了事,也一定会有转机,可她要是出了事,谁也负不起这样的责任。

更别说在他的主观上,也是希望谭媛能够好好的。

可惜民兵队长的好意注定无人发现,所有人,包括他的亲信,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谭媛身上。

谭媛不是个多高调的人,在槐荫大队以外的地方,别人只听说过她的名字,真正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

“是她,她就是那个谭媛,就是她不愿意花钱买粮食帮咱们,要不然都是一个公社的,大家或多或少还有亲戚关系,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众人看向谭媛的目光从迷茫转变成仇视。

这个传言已经传了一段时间了,都是一个公社的,公社主任跟干部们当然不愿意看着他们这些底下人吃苦挨饿,再加上槐荫大队长跟公社钱书记可是亲戚关系,大队长林国安愿意给钱。

就连豆干厂现任的厂长那个叫向北方的也愿意给钱,可偏偏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她仗着自己资历深,创办了豆干厂,现在还是豆干厂的会计主管,每一笔花销都得经过她的手里,任何人的话她都不愿意听。

都是这个看着长相和善的女人,原来竟然是个蛇蝎心肠。

仇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看得人心惊。

周老支书暗到不好:“这种荒谬的传言都是假的,都是不可信的,大家可千万不要相信,大家都在想办法,并没有什么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