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放心,从右北平到达青州乐安博昌不过两三百里的水路,一天就能到达。我的船坞是花费无数钱粮建的,都两三年了,岂会没有足够的船只,押运这上千士兵?”
“但州牧所率是骑兵,战马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让王叔治派去七八艘大舡过去,一艘大舡可坐上千人,连人带马都够了。”
“但……”郭嘉仍下意识地想反对,又一时找不到怎么去反对,但他脑子转得快:“若海路通,州牧押粮走海路,何必去找阎柔和鲜于辅,挖通水道呢?”
“海路是海路,水路是水路,自然不一样,挖通之后,除了押运物资外,还能疏通水道,防范水患等,而且也方便百姓行船往来。”
郭嘉听了,知道陈炎主意已决,也不再反对。
沮授并不知道陈炎建什么船坞,不敢随便说话,他连忙行礼:“我愿随州牧一起去。”
“你……”陈炎想了想,觉得自己去就足够了:“公与还是留在渤海,这兴修水利之事,我想暂时托付给公与,来掌管此事。”
陈炎未来的战略目标,肯定是攻略袁绍,沮授又不愿意直面袁绍,再加上兴修水利之事上,缺少一个得力助手,他只好先将沮授调到渤海一带,暂时主持这事。
“州牧,兴修水利,非我所长。”
“公与为我寻找一擅长兴修水利之人,规划一番,如我所料不差,近年冀州可能会有大灾之相,所以,兴修水利之事不能拖延。”
“冀州会有大灾?”沮授微微惊讶。
郭嘉却说:“以我看,州牧还是让公与跟着去,公与谋略过人,也能为州牧出谋划策。至于兴修水利之事,州牧当先找一可靠之人,如今八字尚无一撇,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