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夫轮作之序也已排定,农忙时节,三成归田,七成留工,确保渠田两不误。
各营伍长都已反复确认过名单,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郑国听着嬴永的汇报,默默点头,随后目光锁在峡谷最险要的“壶嘴”处,两岸峭壁如刀劈斧削,河道在此骤然收紧,浊浪翻腾撞击着坚硬的岩壁,浪花飞溅。
此处,正是他“束水攻沙”的关键所在,也是整个工程最险、最难啃的骨头。
而且,郑国心中清楚,这里更是韩国密探最有可能下手之处,只要毁掉这里,整个水渠工程都将功亏一篑。
“李信将军!”想到此处,郑国沉声呼唤道。
不远处正在巡视工地的李信闻声,几个大步跃上高台,拱手道:“先生,有何吩咐?”
“壶嘴工地,乃渠首命脉,亦是险中之险。烦请将军调最精锐、水性最佳秦锐士,协助水工营,务必保障开凿导流槽的安全。
此地水急浪高,岩壁湿滑,稍有不慎,便是舟毁人亡。
夜间岗哨,也需加倍严密,每隔半个时辰便需巡逻一次,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郑国缓缓说道。
“信领命!”
李信抱拳而立,眼中闪烁着年轻将领的锐气与责任感,只听他朗声道:“先生,信已精心选派三百名水性极佳、胆大心细的锐士,他们皆在渭水漕运中历练过,熟悉水情。
今夜,他们便会入驻壶嘴工地,加强布防,随时听候水工营调遣。
说着,李信抬手,指向一旁堆积如山的物资,继续道:“
防护索网、钩索以及火把照明等一应物资,皆已备齐。日夜两班轮值,每班巡逻路线、值守要点都已详细规划,信会亲自督阵,定保万无一失。”
闻言,郑国目光在那些物资和严阵以待的锐士身上一一扫过,随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举起手臂,如同挥下一面令旗,直指那咆哮的“壶嘴”,口中高呼:“吉时已到!开~~~山~~~引~~~水!”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