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渠坝夜战

大秦哀歌 癫叁捯肆 1185 字 4个月前

营帐内,李信铺开一方素帛,提笔蘸墨,将今夜遇袭、死士毁渠失败、尽数自刎且身份不明等情况详细写下:

“臣信顿首百拜大王陛下:今夜丑时三刻,瓠口要害突遭悍贼十余人袭扰,其目标明确,意在毁坏水下石闸基座,制造决口。

贼人皆黑衣蒙面,身手矫健,死战不降,败则尽数自戕,未留活口。

其身无标识,兵刃混乱,难寻根底。

然观其行止,训练有素,死志决绝,绝非寻常盗匪,疑为敌国蓄养之死士。

其意在瘫痪水渠,动摇我大秦根基,事态叵测,隐患深重,臣不敢专断,伏乞大王圣裁。

臣李信再拜顿首。”

写罢,他以火漆重重封印,唤来最信任的亲兵:“黑伯!持此密函,换马不换人,八百里加急,送入章台宫,面呈大王。若有半分差池,提头来见。”

“喏!”

.........

翌日夜晚,雍城,那座僻静的小院。

厅室内烛火摇曳,将几张或焦虑或阴沉的脸映照得明暗不定。

嫪隐居中而坐,面色看似平静,但紧握茶杯、指节发白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躁。

阿昌垂手肃立在他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门窗,手一直按在腰间匕首的兽皮鞘上。

下首坐着孟氏族长孟逸,年约五十,此刻正捻着胡须,眉头紧锁。

一旁的嬴盛,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搓动着衣角,眼神不时瞟向紧闭的门外,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

令人侧目的是,这嬴盛的面容轮廓,竟与主位上的嫪隐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少了几分阴鸷,多了几分油滑。

突然,小院外传来三长两短、间隔分明的叩击声。

阿昌如同狸猫般滑至门边,无声开启一条缝隙,一个精干的汉子闪身而入,他快步走到嫪隐身边,俯身贴耳,急促低语。

“砰~~~咔嚓!”

一声脆响,嫪隐将手中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