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面首,秽乱宫闱,私通生子。
为何?为何要自甘堕落,走到今日这般不堪的境地?”
嬴政的声音越来越高,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般的控诉:“母后这样,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王吗?母后把先王置于何地?又把寡人置于何地?
让寡人如何在朝堂上面对群臣?如何在天下人面前抬起头?”
他猛地停顿,双眼死死盯着赵姬,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出了最终的质问:
“寡人只问你一句,母后若是到了九泉之下,可有面目去见先庄襄王否?可有面目...去见我大秦的列祖列宗?
告诉他们,你为嬴氏血脉,添了怎样的‘光彩’?”
“你……你都知道?”
赵姬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瘫软下去,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你……你都知道了……”她失神地喃喃重复着,如同梦呓。
她最后的遮羞布,被儿子亲手撕得粉碎。
“寡人当然知道!”
嬴政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鄙夷与痛恨,彻底撕碎了赵姬最后的侥幸:“你的所有苟且,所有不堪,寡人皆了如指掌。包括……”
他顿了顿,目光刺向寝宫深处那暖阁的方向:“包括你为那个逆贼,生下的那个孽种。”
“不!那是你的弟弟!是你的亲弟弟啊政儿!”
“住口!”
嬴政厉声断喝:“寡人的弟弟?他也配?一个秽乱宫闱、玷污宗室血脉的孽种,也配与寡人称兄道弟?”
他向前一步,目光死死锁定赵姬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寡人身上流淌的,是庄襄王的血,是大秦历代先王浴血奋战、奠定大秦基业的血,是要问鼎天下的嬴氏正统之血。
母后口中那个所谓的‘孩子’……他身上流的,又是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