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继武安君之后,终又得此旷世奇才。
天佑大秦,天佑大秦啊!
老夫,放心矣,这副老骨头,可以安心回咸阳养老喽,哈哈哈!”
他的话语,充满了由衷的赞叹和如释重负的轻松。
作为老将,他明白此战的意义,也看到了秦国未来数十年的强盛保障,就在眼前这位年轻人身上。
接着,他走到秦臻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与欣慰,更有一种见证历史、后继有人的释然。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秦臻连忙起身,拱手还礼,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意:“老将军言重,折煞晚辈了。此战之功,非晚辈一人之力。全赖大王洪福,三军将士用命,赖两位丞相在后方运筹帷幄、粮秣军资调度有方。更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帐外无边的夜色,继续说道:
“那些墨家子弟的呕心沥血,赖无数秦人的辛勤供养。若无秦国举国上下一心,若无这强大的根基,焉能有今日之胜?
晚辈不过是因势利导,借了这股东风,恰逢其会地用了一些出其不意的‘外物’罢了。
论指挥大军团正面对决的深厚功底,晚辈尚需向老将军、蒙骜将军、桓齮将军、王翦将军多多请教。”
他语气诚恳,并非全然客套。
胜利的狂喜之下,他心中那根紧绷了不知多久的弦终于松弛,但随之而来的并非志得意满,而是更深沉的清醒。
他清楚,这次辉煌的胜利,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技术代差带来的降维打击和心理震慑。
木鸢的“天火”、铁浮屠的碾压式冲锋、玄甲营的破阵巨力,都是对方从未想象过、更无从防御的“奇”。
洛邑之胜,战术上固然辉煌,足以彪炳史册。
但在常规的排兵布阵、临阵指挥、捕捉战机方面,他明白自己与那些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宿将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这次是“奇”胜,是“器”胜,而非纯粹依靠指挥艺术的“正”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