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掌事闻言,脸色忽地一僵,便又古怪了起来,直打了幌子含糊道:“问询了,倒也审了。”
裴少珩又问:“是何结果?”
裴掌事脸色煞白,只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蹦出两个字:“无果。”
无果?
裴少珩一惊,城中百姓无故失踪,太守不重视,府衙不上报,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又想起吏部评定核校之时,庐陵城郡守同上级州府均是首列且入吏制表彰,不由心下一沉,脸色一冷,莫不是吏部评审阳奉阴违了不成?
裴少珩心间不悦,他自赴任都察院以来,大大小小案件审过无数,却也没有今日让他心寒体冷,他主监察,不料其乡土之上竟有这般糟污之事。
裴掌事见一向和颜悦色的裴少珩面色忽地冷了下来心间霎时惴惴不安起来。
裴少珩接着又问:“一年时限都难以探探查,岂非府衙无能?”
裴管事见其色厉也不敢多言,只缓了缓神色措辞解释道:“不是官老爷无能,任是谁,也没法查。”
“哦?”裴少珩心间不满出声问道:“这是何意?人行于天地之间,怎能无迹?或他人行凶,或自己奔走,总留有痕迹,这不能探查又是哪般托词?”
裴掌事咬了咬牙,俯身贴耳道:“作案行凶者并不是人,怎能探查?何谈抓获?”
“不是人为?”裴少珩疑惑,裴掌事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