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扇竹骨,金泥雕绘,可惜一滩血迹污了清白。
裴少珩面色凝重地盯着这柄金泥折扇,血迹褐沉,以入绢身,看来沾染血迹已久。
漫江碧透,一舸春眠,春柳拂堤,风吹纸鸢。
裴少珩立于画舫之下,小厮照常前去禀报。
青女素手轻推轩窗,探出头来妍丽一笑:“公子又忘了,青女白日不画屏。”
裴少珩复又扬首看向青女,浅浅笑道:“今日依旧不观屏。”
“哦?公子又想作甚?”青女迎着熙风,闲适地看着自己随风轻拂地青丝。
“评扇。”裴少珩挑眉勾唇盯着青女纷飞的发丝缓缓言道。
青女玉面娇笑更甚,柔缓地拢了拢青丝,俏声道:“请吧。”
又是那间幽僻的小堂,还是一如既往的无人。
又是同一位置的二人,青女端坐,裴少珩站立。
“公子可想品上一盏热茶?”青女似打趣,似挑衅。
裴少珩并不理会,笑视向青女道:“你应当问我:扇呢?”
青女忽地开怀一笑,学着自己当日的样子,假嗔道:“扇呢?”
裴少珩将怀中的折扇拿出,一如那日一般摆在桌上。
青女看到扇子上血迹的刹那,忽地笑意僵在脸上,转而秀颜整个儿惨白起来。
裴少珩看着青女的反应似很是满意,又是一副谦和儒雅之态:“想知道我在哪里找这把金泥小扇的吗?”
青女死死地盯着裴少珩,指间微微擅抖。
“在裴家。”裴少珩不等青女回答,自顾自地说起来:“青女,当日密事,已然揭露,纸难覆火,莫要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