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风清,水面清圆。
汴京京畿御街
桦木车轮从辘辘地从青砖上碾过,马车悠悠地驶在街巷中。
绛禾撩起帘子一角,透过窗隙探头看了看公仪衾淑,公仪衾淑侧首坐靠在锦垫上阖目养神。绛禾关切地轻唤:“姑娘?”
公仪衾淑缓缓睁开了眼,眼中似有一丝困倦,惺忪迷蒙地应了一声:“嗯。”
“方才在席间喝了那么些青梅酒,可觉得头疼?”绛禾见公仪衾淑两颊略有薄红,似有醉意。
她家姑娘无甚酒量,一杯杯清酒下肚,只怕要难受了。
公仪衾淑又轻闭双眼,抬手揉了揉额角,声音慵缓:“倒也无妨,那青梅酒实不错,比起寻常清酒醇香,却不及寻常清酒性烈辛口,虽有倦意,但不至沉醉。”
绛禾点了点头将车帘撩开挽起,将车窗曝漏出来:“吹吹风,兴许能好受些。”
公仪衾淑点了点头,闭眼感受时夏晚风拂面。
待至公仪府,一进门绛禾便赶紧唤芸娘去端来醒酒汤,又将公仪衾淑扶进里卧榻上。
吹了半路风,公仪衾淑倒觉得醉意少了三分,心下已有清明之意。
芸娘端着托盘进门,将一盏醒酒汤置于案几上,碗盏温热,汤散热气。
这样的宴席势必得饮酒,芸娘算着时辰提前备好了醒酒汤。
公仪衾淑端起碗盏,盛了半匙入口,环视一圈之见芸娘和绛禾两人,不由得疑惑:“艽荩呢?”
绛禾也随之看向芸娘,芸娘摇了摇头:“后晌便不见人了,这两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公仪衾淑见芸娘也不知道,心下便留意了两分。
待公仪衾淑饮完了醒酒汤,绛禾看了看天色,又道:“姑娘今日也累了,不若早早歇下吧。”
白日里的明枪暗箭,曲意逢迎耗费心神,公仪衾淑也觉得身有倦意,便也想早早安置。
芸娘替公仪衾淑更衣洗漱,绛禾将公仪衾淑腰间挂着的香璎摘了下来。
绛禾左手勾着嵌珠香璎,穗绦顺着绛禾的手柔顺地垂着,绛禾将香璎凑近鼻尖,轻轻地嗅了嗅,双眼一亮道:“这香味醇沉郁,倒不曾见过。”
“这是沉水香,有安神之效。”公仪衾淑看了眼香璎解释道。
闻言,芸娘也凑过来闻了闻,随机皱眉撇嘴道:“传这沉水香千金一两,怎么我闻着这味道到还不如咱们平日里用的香粉呢?”
绛禾一笑打趣道:“他们
槐夏风清,水面清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