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无法为皇室绵延子嗣的储君有什么资格登上储君之位,也不知道后世史书会怎样记载殿下。”
说罢,常溪轻笑出声,真是越想越好笑。
她施针的速度越发快了。
在此刻,太子的那双眼珠子瞪得跟乌眼鸡似的。
那群嘴比裹脚布臭,手堪比刀剑的史官还能怎么记载他。
他肯定会遗臭万年的。
想到这里,太子对常溪的怨恨就更深了。
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杀了常溪。
常溪感受到太子眼神中透露出的强烈杀意,她抬眸,那如烈日灼灼般的眼神似乎看穿了太子内心所有的想法。
“殿下,你很想杀了我吗?”
太子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这说的不就是废话,他恨不得食汝之血,啖汝之肉。
“可臣女却觉得殿下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殿下,一旦你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臣女纵然也会遭受陛下的惩罚,但陛下也会看在姨母和表哥,还有我阿爹阿娘的面子上,一定会对我从轻处罚的。”
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来说,太子已经是一颗无用的棋子,而常溪是维系燕王府与镇南王府友好联盟的纽带。
文嘉帝深谙帝王权术,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怎样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太子势必要被文嘉帝放弃。
反正,文嘉帝又不是只有太子这一个儿子。
自古天家无情,不外如是。
“殿下你就不同了,身在皇室,殿下你一定很清楚,一颗没用的棋子会是怎样的下场,在这场权力的角逐斗争中,你已经出局了。”
对于将权力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的太子,这句话简直就是在朝他的心上狠狠捅了一刀。
常溪继续无情的在太子的伤口上撒盐,“殿下,若你真的被废了,不妨猜一猜,我的表哥燕王,还有安王和宁王,这三位会对你做什么呢。”
坐在太子这个位子上,什么兄友弟恭,通通都是狗屁笑话。
这些年,太子不遗余力的打压每一位兄弟,就是为了巩固自己东宫储君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