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和薛酌真不愧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气得她一晚上也没有睡好。
进了门,常溪自顾自将食盒放下,装作无视北雪晴眼中的愤怒。
没办法,谁让她欠了表哥的人情。
好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她把冒着热气的安胎药端到北雪晴面前。
“公主,喝药吧。”
北雪晴淡定挥手将那碗安胎药打落在地。
只听啪的一声,盛着安胎药的药碗碎裂一地,乌黑的汤药打湿地上铺着的绒毯,刺鼻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幸好常溪做了两手准备,她早就猜到北雪晴有可能会将气撒在汤药上面。
常溪从食盒第二层又端出一碗安胎药放到北雪晴面前。
北雪晴这次没有糟蹋那碗汤药,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已经入定的和尚,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药碗上漂浮的热气逐渐散去。
常溪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声,轻声道:“公主,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喝药吧。”
此情此景,常溪刻意没有提及北雪晴腹中的孩子,因为她知道,此举无疑是在揭开北雪晴的伤疤。
北雪晴嘴角一勾,嘲讽的笑在脸上蔓延,“郡主,慕容昭是你表哥,这些话应该是他教你的吧。”
“要我说,何必费这样多的心思,不过是多此一举。”
常溪有点无语,“公主,你想多了,同为女子,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做法。”
自从北雪晴得知自己怀孕的事情后,她就越发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哪怕她明知常溪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可她还是无法控制的将怒火发泄在常溪身上。
北雪晴陡然拔高声音质问常溪,“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慕容昭?!你不是说自己能够理解我吗?!”
“说到底,你和慕容昭才是一伙的,你就是他的帮凶。”
起初,常溪被北雪晴弄得这一出质问戏码,搞得她心里也不由生出对北雪晴的不满,又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怪北雪晴。
说到底罪魁祸首是慕容昭,她应该怪慕容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