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拿常溪的安危去冒险。
“薛酌,你说的那个能帮助我们的人是谁呀?”常溪起了好奇的心思。
薛酌沉默了片刻,他不带任何情绪声音的说:“我的父亲。”
常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啊,那个负心汉。”
鉴于之前常溪从薛酌那里了解到他父母之间的恩怨情仇。
镇国公薛令璋在常溪心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
总的概括起来就是,他费尽心思娶了人家姑娘却又不珍惜,最过分的是,姑娘是因为生子从而难产离世,他倒好,头七未过,就急着另娶他人,甚至还有孩子。
只是话才说出口,常溪就感到一阵后悔。
再怎么说,那位负心汉也算是薛酌的亲生父亲,而且他们还要求人家帮忙。
常溪赶忙为自己找补,“薛酌,我方才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出乎常溪意外的是,薛酌并没有任何恼怒的情绪。
他反而赞同常溪说的话,“溪溪,没关系的,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便是你不骂他,我在心里也是要骂他的。”
总之,他和薛令璋之间也是相看两厌多时了,鬼才在乎谁骂了薛令璋。
反过来,他巴不得有更多的人去骂薛令璋。
“薛酌,我有点担心,要是我们去军营,你父亲他不答应帮我们怎么办。”常溪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按照薛酌的说法,薛酌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这样恶劣,完全可以用仇人来形容。
如今薛酌落难,薛令璋即便答应帮忙也必然要先刁难自己和薛酌。
面对常溪的‘杞人忧天’,薛酌则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云淡风轻的说出那番在外人看来大逆不道至极的话。
“由不得他不答应,他若是不答应,那他百年之后,我也绝不给他摔盆送终,死后我也绝不会为他供奉一根香烛,他会成为孤魂野鬼。”
“谁让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嫡长子,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常溪惊讶的张开嘴,都快能装下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