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长公主一边用手帕擦干净脸上弄脏的妆容,一边哭得梨花带雨,“薛令璋,琛儿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几次,有很多时候,他都问本宫,为什么阿爹没有来看他。”
此时的永平长公主委屈极了,她放下身为长公主的威严,将自己当做一位心疼孩子的母亲。
“本宫只能骗琛儿,说你身为边关主将,需要常年守在边关,不方便回来看他,你知不知道琛儿有多么想念你。”
“前些日子他才又生了一场病,知道你今日要回来,琛儿不知道有多高兴,白日里他还拖着病体在府外等你回来。”
说着,永平长公主还想去抓住薛令璋的手。
而薛令璋猛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又朝后面退了好几步,“永平,别想用装可怜的这一招来蒙骗我,我不吃这一套。”
“令璋,本宫知道无论本宫在你眼里做什么都是装模作样,可是琛儿是无辜的,你不能将对本宫的怨恨发泄在琛儿身上。”
薛令璋的冷漠在永平长公主那副慈母心肠映照下,就显得十分刻薄,甚至是不近人情。
“无辜?”男人从喉咙间挤出一声嘲讽到极致的冷笑,“永平,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你是不是觉得但凡是好东西都必须是你的。”
“我若是心疼了薛琛,那谁又来心疼宴清。”
薛令璋不可否认的是稚子无辜。
可是薛琛的出现是间接导致自己妻离子散的导火索,而永平长公主和文嘉帝更是罪该万死的罪魁祸首。
他实在做不到对薛琛和颜悦色,没有在薛琛出生的时候掐死他,已经算是薛令璋大发慈悲。
“宴清才刚出生,清漪就因为产后血崩而亡,他们母子俩都没有来得及看对方一眼。”想起早逝的亡妻,薛令璋终是红了眼眶。
“在那个时候,永平你又做了什么,你想起来了吗?”他的眼中布满猩红,那是血一般的颜色。
“你在清漪即将临盆的时候,故意跑到她面前,你告诉她说你怀了我的骨肉,清漪被你刺激,在生产的时候出现意外,活生生的一条命就那样没了。”
“而你丝毫不知悔改,清漪头七未过,你就逼着我娶你过门,我不答应,你就以镇国公府满门的性命作为要挟,迫使我不得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