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被迫换上了婚纱,她沉着一张脸,没有半点喜色。
因为她这段日子瘦了些,导致婚纱的尺寸略微宽松,需要设计师再做调整。
他特地将她带到米兰,就是为了让她试一试这条婚纱。
在当晚,他们又朝着土耳其飞去。
孟晚溪要疯了,在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带着她上热气球去看日出。
他只记得孟晚溪说过想要环球旅行,所以他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
希腊的圣托里尼,巴黎的埃菲尔铁塔,水上威尼斯……
如果不是孟晚溪拒绝去南极冰川,他已经带着她踏上冰川之旅。
他竭尽全力想要哄她开心,试图找回过往的美好。
可是从头到尾孟晚溪都没有笑一下。
在豪华游轮上,夕阳正好,玫瑰花,红酒,晚餐,氛围拉满。
他穿着西服,单膝跪在孟晚溪的脚边,卑微看着她,“溪溪,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孟晚溪冷笑道:“你自以为是做了这么多事,感动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傅谨修,你总说你会改变,到头来你还是自私自大,将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溪溪,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从前我没有时间,现在我有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所做的一切是两个月以前的孟晚溪想要的。”
孟晚溪对他没有半点好脸色,“你打着陪我旅行的幌子迫使我原谅你,旅行本该是自由自在的,而我没有自由,像是犯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觉得窒息。”
“我只想要给外婆养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她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
傅谨修扑上去抱住了孟晚溪。
“溪溪,我只是想要你快乐。”
“你放过我,就是快乐。”
“抱歉,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能。”
孟晚溪眺望着远处的夕阳,再美的景色她也没有心情欣赏,她的眼底只有绝望。
莫名的,这个时候她脑中想到的人竟然是霍厌。
她习惯了那人冷松檀香的味道,和他在一起,哪怕一下午什么话都不用说,她也觉得安心。
霍厌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事,明明是弟弟,她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京市一别,已经过了三个星期。
他应该早就回港市。
他是霍家未来的继承人那么忙,说不定过不多久就会忘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