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停留的时间越长,只会让尸体变得更加糟糕,没有任何意义。
孟晚溪别无选择,任由着熊熊烈火燃起,将外婆的尸体一点点焚烧。
她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天空下起了一场花瓣雨,好似为外婆哀悼。
海风温柔抚过她的脸颊,像是外婆温暖的手替她擦拭着眼泪。
傅谨修陪着她跪在一旁,弄成今天的结局非他所愿,他知道此生无法得到外婆的谅解,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送外婆一程。
大火持续了很久的时间,孟晚溪因为悲伤过度,哭得昏厥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房间里多了一个密封的玻璃罐子。
岛上没有骨灰盒,便只能用干净的罐子代替。
孟晚溪抱着罐子泪流满面,她还记得外婆上船那天的开心模样。
外婆终于看到了海岛,却没想到这竟然是最后一程。
来时好好一个人,如今却成了一捧灰。
“溪溪,别哭了。”傅谨修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
“这两天海上的天气不好,我们三天后离开海岛回京市好不好?”傅谨修问道。
孟晚溪脸上再没有一点表情,她声音淡淡,“你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又何必再问我?”
傅谨修:“……”
从那天起孟晚溪变了,她郁郁寡欢,整天抱着罐子待在房间里。
好似外婆一走,她也失去了灵魂,他说什么做什么也同她无关了。
到了夜里,他还没有离开。
“溪溪,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孟晚溪放下骨灰罐在床头柜上,她的手将纽扣一颗颗解开,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傅谨修慌了,“溪溪,你干什么?”
坐在他腿上的女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她默然回答,“你不是想要跟我生孩子?正好,当着外婆的面,我们夜夜生欢。”
这样的孟晚溪有种平静的疯感。
说着她的手落到了傅谨修的皮带上,“我帮你。”
男人的大手摁住她,别说傅谨修现在没有心情,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动孟晚溪。
岛上没有心理医生,但他知道她从外婆离开的那一刻,不,应该在更早之前失去孩子的时候她就有了心病。
他不能刺激她,让她更疯。
他在被詹芝兰下药的那段时间也很煎熬,他觉得自己人生就是一片废墟。
但孟晚溪的存在让他知道就算是废墟,也有一束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才能熬过来。
孟晚溪在失去了重要的人,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崩塌。
他要做的是重塑,而不是毁灭。
“溪溪,今天不是时候,你早点休息。”
殊不知在他离开后,孟晚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还有两天,她不会让傅谨修活着走出这个岛。
霍厌这两天睡得很不安稳,他每天守着手机,孟晚溪再也没有联系他。
那片海域太大,他已经派人去暗中查找孟晚溪的下落,可效果并不好。
想要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的人不是孟晚溪,而是外婆!
外婆的胸口插着一把刀,朝着他道:“小少爷,保护好我家丫头。”
霍厌猛地惊醒,后背已是一片寒意。
他看向外面还有大亮的天色。
就算他日有所思,晚上应该梦到的人是孟晚溪,而不是外婆。
外婆胸口的匕首是不是在预兆什么?
民间自古以来有去死亲人托梦一说,霍厌心中一凉,孟晚溪没有再联系他,是不是被傅谨修发现了?
外婆出事了吗?
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孟晚溪。
吴助匆忙赶来,“老板,秦长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