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落在应半青的眼中,却像极了他的猜测。
的确如同司徒烈所说,王守庸只是个西北镇魔将,顶了天有个一品寻魔使的身份。
司徒家没有和妖魔勾结,更没有谋权篡逆之举,王守庸的所有动作都几乎是僭越之举,可没有滥用私刑的权力。
陛下亲宠王守庸,应当是不会有性命之虞。
但满朝文武的反扑却也是极为猛烈的。
到时候陛下顶不住压力,王守庸至少也得落个削职处理……
想到这里,应半青的面色便变得苍白起来。
只听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王守庸的面色很平静。
“万一陛下将你的西北镇魔将一职削去,你岂不是……”应半青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中有愧。
“西北镇魔将……?”王守庸想了想,道,“倒也无妨,反正西北已经无甚事务要做。”
“怎么会!”应半青咬牙,只觉得王守庸在嘴硬,于是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了起来。
偌大西北,依旧混乱不堪,就连那无命川之所,都是军纪混乱,散漫随意。
这叫西北无事务?!
一腔热血凉下来之后,应半青都隐隐有了些后悔——早知道便在南郊就将司徒天元给斩了,也不至于闹得如此大动静。
正胡思乱想着,两人便已经到了皇宫城墙处。
远远地,便看到两个身着甲胄的护卫在城墙处镇守。
“来者何人……镇魔将大人!”
只见护卫刚想拦下这两个在皇宫前都敢飞空狂掠的贼徒,却在一个瞬间看清了王守庸的面目,连忙跪地行礼。
王守庸却连停也没停,点了点头,便越过了城墙,直入皇宫。
留下两个护卫面面相觑。
“王将军不是去往西北了么,怎得回来了?”
“莫非西北有战事十万火急?”
两个护卫交头接耳,却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