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司该不会觉得刚才她是在调戏他吧?
她胆子是大,以前师弟众多,所以在面对男人的时候确实没有那么害羞胆怯,可他不一样啊!
“你的腿受过很重的伤吧?怎么伤的?”
谢依依轻咳几声缓解了一下气氛,赶紧转了话题,但并没有先看他的膝盖,而是起身去画符。
他心脏的东西......
刚才也是为了画符,才猛薅他一把气运的,否则要画这道符耗神。
这会儿顾裴司能坐起来了,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伸手把衣服拉好。
胸口那一团黑色,不知怎么的竟然往外延伸出了无数的细线,看着像是一颗发霉的霉菌。
这么躲在他的皮肤之下,占据了他左胸膛。
看着自己胸口这么恐怖的样子,顾裴司刚才被调戏的的尴尬和热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看向了凝神画符的谢依依,她不害怕,不尖叫,已经很厉害了,怎么可能还会起什么别的心思?
搞不好她是嫌弃他。
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知觉的生起了一丝委屈。
“我的膝盖是以前骑马时摔下来的,先是起了一个大包按着也不疼也不影响活动,但是到了后来突然有一天它就失去知觉了,试过很多康复方法都不管用,看了很多医生也看不出来。”
顾裴司平复好心情回答着谢依依刚才的问题。
“骑马摔下来的?”
谢依依最后落笔,呼出一口气,金光隐隐闪过。
她拿着符走了过来,一边说着,“你那骑马服是你常用的吗?”
“不是,那天是新做送过来的骑马服。”顾裴司目光微凝。
“那就差不多了。”谢依依见他已经把衣服拉上拢好,手指微卷,很想动手再给他拉开,“你身上中了四种毒咒,要不是你身上有很强的气运,金光加上气运护身,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四种毒咒?”
“不同时间也可能是不同地点,但是正好这四种毒咒诡异地在你身上暂时得到了一种微妙平衡,咒发挥不出来也收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