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谢恩退下,走出宫殿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身影。她微微仰头,望着那片被染成橙红色的天空,心中却没有丝毫因皇上夸赞而产生的轻松。她深知,这深宫内的争斗和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不过才刚刚开始。
回到丞相府,李长乐刚踏入秋水院,便看到桂枝神色匆匆地迎上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这是刚有人送来的信。”
李长乐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李长乐,你速来天牢一趟,我和你的事情还没完。如果你想知道去年你落水的事情,就来天牢一趟,否则这件事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落款是沈天化。
李长乐看着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抬手,用火把这封信烧了。桂枝和半夏见状,连忙上前劝阻。
“小姐,那沈家大小姐就是个疯子,说不定逼急了,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您可千万别去啊。”桂枝满脸焦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半夏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姐,天牢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太危险了。”
李长乐轻轻摆了摆手,神色镇定:“没事儿,我倒要去看看这沈天化到底还要耍什么花招。”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危险,而是一场寻常的会面。
与此同时,在高阳王府,冯馨儿也收到了沈天化的来信,同样是让她去天牢一趟。拓跋浚得知后,坚决不让冯馨儿去。
“馨儿,那沈天化心思歹毒,天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拓跋浚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双手紧紧地握着冯馨儿的手。
冯馨儿轻轻叹了口气:“王爷,我也不想让你担心,可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我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去了能问出些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拓跋浚态度强硬,将冯馨儿拥入怀中,“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而在天牢之中,沈天化和她的大丫鬟白芍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沈天化满眼怨毒,咬牙切齿地对白芍说:“我要和李长乐同归于尽,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朝着狱卒挥了挥,“去,给我买些容易着火的油来,快去!”
狱卒一脸疑惑,问道:“买油做什么?”
沈天化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当然是买来照明,少废话,快去!”
狱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银子,转身离开。半个时辰后,狱卒把油拿了回来,沈天化一把夺过,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当李长乐来到天牢时,沈天化正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李长乐刚走进牢房,沈天化便破口大骂:“李长乐,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我的克星,为什么不去死!当年我挑唆李长如,再让蒋暖推你下水,你为什么现在还能活得如此风光,还成了南国太子的未婚妻,为什么?这不公平!我本应该是高阳王妃的,都怪冯馨儿和你,她那个贱人为什么没来?”
李长乐听到这些话,脑子“嗡”的一声,她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怎么也没想到,原主竟然是被这沈天化害死的,为了当上高阳王妃,她竟如此不择手段。
李长乐身边的桂枝和半夏也惊呆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
李长乐一步一步朝着沈天化走去,脸上的愤怒再也无法掩饰。她抬手,“啪、啪”给了沈天化两耳光,这两巴掌用力极猛,李长乐的手都震麻了。“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你要推我下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是吃多了撑着吗?”李长乐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沈天化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和拓跋浚青梅竹马,当年要不是你,我肯定是高阳王妃,后来是因为冯馨儿,我才没有成为高阳王妃,都怪你们两个。如今我前程已毁,总要拉个垫背的吧?”
就在几人对峙之时,沈天化突然拿起手边的烛火,朝着牢房里的稻草扔了过去。瞬间,火苗迅速蔓延,天牢里浓烟滚滚,燃起了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