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忍不住提醒:“将军,这根本没法管。太后那边得到的消息,不比咱们的少。况且他们还追着怡妃不放…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自然是没有的。
这盘棋该怎么走下去。
孟回舟又怎会不明白。
孟回舟安排道:“你让小菊过来一趟,别惊动…她…”
慕容白明白将军口中的她是指谁。
终究还是要管的。
“是,属下知道了。”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五脏庙不知道闹腾了多久,孟回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才记起来今日本就没吃什么东西。
生了一肚子的气,又喝了一肚子的酒。
五脏庙不闹腾才怪呢。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胃里不舒服。
孟回舟趁着慕容白找小菊的这段时间,打算去床上睡一会儿。
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身边少了那人安神香的味道,越发的难以入睡。
孟回舟暗暗地骂了一声:“这是什么臭毛病,行军打仗的时候荒郊野岭都睡得,才回来休整了几天,这便睡不着了。出息!”
孟将军不信邪地翻了个身,再次入睡失败。
还是贪恋那人身上安神香的味道。
胃里还是翻江倒海,但又不想找韩月去拿药。
孟回舟刚起身,就听见屋外有脚步声。
门外出现了慕容白的试探声:“将军。”
“进吧。”
小菊一脸平静的跟在慕容白身后,孟回舟一只手撑在桌上,不知在想什么。
小菊不愧是那人身边的,竟也是如此淡定。
孟回舟开门见山:“小菊,时间紧迫,长话短说。你家少主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一些吧。”
小菊让孟将军突如其来的话问住了。
“好,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接下来的事和你主上以及少主的安危有关,你得仔细回答我。”
小菊知道事情的轻重,点头。
“你们西南的人,口风紧不。若是落在敌人手中,招供的机会大不大。”
小菊摇头道:“少主带来的其实是死侍,一旦落入敌人手中,便会自尽。只是少主不知道罢了,还在想方设法营救。”
苏恋卿以为自己带的不是死侍,还在想办法营救,西南王却给了义女一群死侍。
西南也是有趣,不过孟回舟没兴趣了。
孟回舟抬眼:“如此说来,那几个人已经死了?”
“是。”
孟回舟皱了皱眉头,小菊觉得事情不妙,但也想不到办法。
小菊担心道:“将军,事情可还有转机?”
“有的,事情有转机的,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孟回舟收敛心神,顿了一下道:“她在孕中,你…让她少思虑一些。”
孟回舟还是不忍心,不忍心让苏恋卿牵扯其中。
她怎么就和西南扯上关系了。
孟回舟又道:“将你的令牌留下,剩下的事,我来。”
小菊没说什么,只是犹豫了下,留下令牌就离开了。
孟回舟拿着那块令牌,反复看了许久。
是那人喜欢的海棠花,六瓣海棠。
孟回舟拿着玉佩交给慕容白道:“慕容白,你拿着这个令牌,找人做三百份,连夜分到熟人手里,想办法给市井之人多给一些。当然军营里也该拿一些的。”
慕容白不解:“三百块令牌,一晚上做出来?将军,您拿那玩意当糖吃呢。你看看令牌的成色,这怎么可能一晚上做出来…那太难了,你要不还是让我死吧。”
慕容白快哭了,遇到这么没人性的上司,谁受得住。
三百份,当糖吃呢。
慕容白说什么也不干,都快给将军哭一个了。
孟回舟挑了挑眉:“真的不干?你可想清楚?”
慕容白摊了摊手:“不干,说什么也不干。我就这么大点本事,你把我杀了,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
那不是强人所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