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充满的不舍、疼惜,更有对自己的悔恨。
单薄的身躯,狠狠刺痛的他的心。
谢暨白没有开口。
病房门打开又关上。
压抑着的人失声痛哭。
冷静下来的池姷柠看着镜中不堪的自己,红肿的双眸,惨白的嘴唇,默默拿出口红。
今日是她太冲动了,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她心里清楚,当初他能狠下心算计母亲,见死不救,今日她痛斥了他,父亲很难不会对母亲下手。
她必须去看母亲。
池姷柠推门而出。
“夫人。”严成站起身。
“?”
“先生特意留我送夫人你回家。”严成将大衣递上前,“天寒,夫人怕冷。”
小叔?
今日的动静小叔一定都听见了,可小叔却什么都没有说。
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
可她没有料到小叔竟然会安排人送她回家。
手中的大衣带着体温。
披上时,淡淡的柑橘清香,让她的心一点一点静下来。
她喜欢这个味道。
“不回去,你送我去另个地方。”
——
“池女士,你母亲情绪现在特别不稳定,出于对病人的考虑,医生不建议你进去。”护士一板一眼地开口。
可只有池姷柠心里清楚是父亲,是父亲不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