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你别担心医生说了等颅内的血块散开,眼睛就能看见了。”
周雅最是情绪清楚谢司言是什么性格的人,她怕她儿子撑不住。
“儿子,这一切都怪池姷柠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司言你怎能会发生车祸。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周雅越说越恼火,只有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到旁人的身上,自己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池姷柠。
谢司言抓紧手心,“当年给我做开胸手术严教授呢?”
“啊?”
周雅说得正起劲,被突然这样打断,她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你找他做什么?”
严和当年给司言做开胸手术的主治医生,虽然说严和是主治医生,但三四线城市的医生终归是比不上北京城的。
在做完手术后没多久她就命人转了院,此后也一直是众坤医疗的孙主任在为司言后续康复做治疗。
谢司言沉默着,一场事故,再次濒临生死,他好像想起许多曾经早已忘却的记忆。
他可是谢司言,他绝不允许自己稀里糊涂的过完这一生。
“我要见他。”
没有过多的解释,但他的态度足矣表明。
周雅本就事事顺从儿子,就算有疑问,她自然也不会多想。
周雅还想说些什么宽慰儿子的话,可谢司言已经闭上眼,显然他不想要继续说话。
她原本还想要和他说宋悦瑶小产的事情,眼下想想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要说这宋悦瑶也真是没得这个命,要是这孩子能生下,那便是曾长孙,谢老一高兴,她的身份都就跟着水涨船高。
可偏偏没能保住。
周雅越想越觉得恼火,这个池姷柠果真是个扫把精,她一出现,司言受伤,宋悦瑶孩子没了。
她看池姷柠就是老天爷派过来专门克谢家的。
“去给我打听一下,池姷柠的近况。”周雅对着一旁的保镖招手,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眼睛看不见了,其余的感官便会更加的灵敏,这样孤寂的黑夜,让人难以煎熬。
谢司言从小到大,意气风发,他身后的朋友都要对他毕恭毕敬,他就是实打实的京圈太子爷。
何时受到过这样毁灭性的打击。
看不见了,他成了一个废物。
谢司言根本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周雅在时,他一直强压着。
可一旦剩下他自己,他的心里便升起一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