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你说呢?”
“臣...臣对上交国库及收回土地特权绝无异议,吾皇此举大善!”
没有听懂天子方才这句话所指何意,朱聿键只能表表态,算是说你要钱要地都拿去,臣玩不过你,那就都听你的。
“其余诸王呢?抬起头回话!”
既然唐王这样说,崇祯就干脆顺水推舟。
“臣...臣等愿意。”
“好,诸王识得大体,朕心甚慰矣。”
崇祯心中暗笑不已,甭管出于真心还是被逼无奈,至少形式上达成一致,就顺便违心地夸奖一下。
“好了,此事就商议至此,朕收回封地,诸位已无安身之所,有没有想过未来如何打算?”
呵呵,商议?还打算?你和我商议过吗?纯属抢劫好不好,你几个月前下诏可自由择业,那我等十有八九只能做做生意,不然被你搜刮的窟窿怎么堵?
“陛下,罪臣有事启奏!”
朱由崧从队列中走出,拱手将身子弯得很低。
“准!”
清了清喉咙,朱由崧开口:
“陛下,罪臣全家罪孽深重,虽乃戴罪之身进京,然陛下善待家小保足衣食无忧,罪臣感激涕零。
只求陛下借予罪臣纹银五百,助罪臣开个小铺面,维持家中开销,请吾皇恩准!”
说完,朱由崧双膝跪地。
崇祯微愣,福王一脉就剩下个光屁股,还真没想到朱由崧想借钱做生意。
当初栽了人家的赃,从某种程度上讲虽属于挽救,但事态还没发展到李自成攻打洛阳那一步,如今更加不可能,难免动起丝丝恻隐之心。
见他态度诚恳,处境又比其他人尴尬得多,顿了顿,崇祯问道:
“不知王兄对经商事务有何见解?”
“禀陛下,商人在世人眼中地位甚低,常被冠以贪图小利之辈,然商人同平民百姓一样,都是为谋生而作,仅乃躯体与熬心之别。
只要商人童叟无欺,赚取合理利润,遵从朝廷律法纳税,必要之时慷慨解囊,臣以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我朝表面重农抑商,实则大江南北商业盛行,进京后臣每期拜读华夏日报,感触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