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看过后,衙役又拿到台前,让周元礼、沈无忌和章世珍瞧。
通通瞧过后,衙役看向陈洛。
“嗯。”
陈洛点点头让衙役再一次拿着给台边围着的百姓们看。
百姓们纷纷畅言。
“跟刚才不一样了啊,水变黄了,按那个虞部的员外郎的说法,这是产自湖州的朱砂,伴生的是雄黄!”
“不错,这个假不了的!”
“我的天啊,还有这种神奇的现象呢!”
百姓们看着衙役端着碗从面前走过,感慨万千,谁能想到,生活中还有这种差异啊?
了不起!
沈无忌听着台下百姓们的议论,后背阵阵发寒。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萧知善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保他稳赢,但自从看到萧知善晕倒,他知道,可能这件事中,有破绽。
奶奶妈的!
早说了让他烧掉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啊?
现在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草!
“左评……”
沈无忌张口要解释,却见陈洛抬手制止,他只好闭嘴。
他知道,在这个台上,那姓陈的就是无敌的。
连大理寺卿、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都不开口,连他的亲姑姑都被压制,他就知道,他可能完了。
谁来了都不好使了!
陈洛从一份桌上挑出一份文件,拿给衙役,让他再按刚才的顺序,给所有人看了一遍。
“这是内务府总管王保,给本官的宫廷采购清单,上面涉及到的单位……呃,皇商,从云景二十年,到云景二十九年,都在这上面。”
“其中,在云景二十七年以前,御药局所采买的朱砂,皆为云州白云,投入酸石粉,不可能起颜色变化。”
陈洛顿了顿。
看着章世珍上下打量,“秘方两年前离开了大理寺库房,没有问题,但御药局没有产自云州的朱砂,却出现了只有两年后才使用的湖州朱砂,请你解释,这是谁的朱批?”
章世珍傻眼了。
说是前前太医院院判的朱批。
可那更加扯淡。
前前太医院院判都死了五年了,除非从地府回来。
啪!
陈洛惊堂木猛拍在桌上,大呵道:“章世珍,太医院这本脉案是谁指引你寻找的?可有人给你下令?”
“我……”
“说!”
“我……”
“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