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的钢笔尖在“方阳县人民医院”的字样下划出裂痕。泛黄的病历单从档案夹滑落——
10年4月的护理记录上,“张晓芳”的签名旁沾着枚模糊的指纹。
“她在医院当过护工。”李睿淡淡道。
和菁与温柔对视一眼,“咱们分头行动,我去赵新民老家,你去方阳县医院,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嗯。”
……
方阳县医院,霉斑爬满停用的老住院楼。
“你要找张晓芳?”老院子接过温柔递来的照片,纳闷地看着她,“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了,一个护工,我怎么可能记得?”
“不过……”他扶了扶老花镜,“这个姑娘好像有点眼熟。”
温柔急忙问道:“您再好好想想。”
“想起来了,”老院长笃定道,“她是在这工作过,就待了一个月,那个病人去世后,她就走了!”
“那个病人叫什么名字?”温柔追问道。
“哦,那我可记不得了。”老院长为难道,“我记得是10年的事情,那个老先生负担不起医药费,没撑多少时间就没了。”
温柔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那您还记得当时负责的医生是谁吗?”
老院长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应该是王建国医生,他是当时的内科主任,不过他已经退休好几年了。”
温柔立刻拨通了李睿的电话:“雷辰,查一下王建国医生的联系方式,他可能知道更多细节。”
与此同时,赵家村。
和菁站在赵家老屋前,破败的土墙上还残留着斑驳的涂鸦。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霉味。角落里堆满了杂物,最显眼的是一张褪色的全家福,照片上的赵新民还是个稚嫩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支画笔。
和菁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铁皮盒上。她蹲下身,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画稿和几张奖状。最底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张晓芳收”。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芳,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真的没办法。那天晚上,我爹他……我不能再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