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晓晓的纸条,写的很简单,很明了,没有多余的废话。
纸条是这样写的。
张海波,你好。请原谅我上次对你说的话。过后我也挺后悔的。不该对你那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得回到现实中来。我想和你认真的谈谈。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在你,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时间和地点由我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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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下午四时。连部到农机班路上的那片枫树林里。
我等你,不见不散。
不用看笔体,说话的口气流露着东方晓晓委屈后的耿直。
张海波再熟悉不过了。
这几天,他本来是把东方晓晓放下了,
在东方晓晓的一张小纸条。把他的心又给搅乱了。
从26连的西门出来,往西北方向有一条沙石路。路不是太宽,能并排走两辆爬犁,要是走两辆拖拉机就有点儿困难了。
路很瓷实,路的两旁全是高大的杨树。
沿着这条沙石路往西北走上约五里左右,路两旁就变成了高大的枫树。枫树向路的东南方向延伸。就能看见大面积的枫树林。
这片枫树林大约有几百公顷。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往南出了枫树林,就是26连的南房子。再往南走就是伊兰屯。
顺着这条路往西北方向走上大约六七里地。就到了26连的农机班大院。到了农机班的大院。这条沙石路就算走到尽头。再往西北就没路了。成了一望无际的大草甸子。
去见东方晓晓的这天,张海波起了个大早。他今天还刻意的倒饬了一番。
把他那身崭新合体的军装穿在了身上。
早上起来还用香皂洗了洗头。他的三七分头本来就很有风度,很好看。经过他左弄右弄,一捯饬,人显得特别的帅。
他把眼镜擦了又擦,完了,他又把那双从来没有穿过的军用胶鞋换上。
把自己打扮好后,他一看表才八点五十分。离下午四点还差近七个多小时。
他笑自己太心急了。心中还是放不下东方晓晓。
郑大胡子和他手下的几个知青又去淡水河水库网鱼去了。他们准备在上山伐木前。再来一顿全鱼宴。
张海波推说他的身体不舒服。没有和他们一起去。
农机班的大院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在宿舍里待着无聊。躺了一会,坐了一会。忐惴不安的熬着时间。
昨天晚上他和郑大胡子他们玩扑克,玩的太晚了,现在困劲上来了,在床上躺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声炸雷把他惊醒了过来。从西北大草甸子的方向,飘过来一大片黑云,飘到这儿就不再往东飘了。
连着又响了两声炸雷,随后绿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张海波一看坏了。
连着十几多天没有下雨,今天怎么偏偏下起了雨!
他着急的站起身来,跑到屋外向西北方向望去。
张海波在北大荒生活了几年,他懂得了不少北大荒的自然现象。
如果西北方向乌云密布,和他头顶上的这片乌云连在一起,那可就真的坏事了。
估计这雨一时半时停不了,有可能下到晚上。也有可能下到第二天,甚至下到第三天。连着阴好几天。北大荒人把这种类型的雨叫做连阴雨。
如果只是头顶上的一片乌云在作怪。那么这场雨来的快,走的也快,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事,很快就会雨过天晴。
眼前的雨下的不是很大。
刚下时,一点一点砸着地面,很快就连成了线。
张海波觉得这场雨没后劲,很快就会停下来,果不其然。
头顶上的雨还在矜持的下着,西北方向大草甸子的上空。早已是晴朗一片。又赶上刮来了一阵轻微的西北风。
张海波估计这雨下不了多长时间,马上就会停下来。
等着心急,张海波突然冒出个写诗的想法来,给东方晓晓写首诗!
当初在师直机关和东方晓晓谈恋爱时,最开始他就是用诗打动的东方晓晓。
最后再用一首诗词和东方晓晓结束关系。
这也许就是上帝的安排吧。
张海波摊开信纸,认真的构思了一下,便写了起来:
《你是一只白鸽》
你是一只洁白的鸽子。
曾经睡在了我的心房上。
醒来后,抖动着洁白的羽翅。
从我的心中蹒跚而过。
于是在我的心里。
就有了秋天的恐艳。
你说你想要飞得更高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