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程咬金起身领旨，苏川在下方看着李世民。

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帝皇威仪和武将的威压集于一身。

如今的李世民，不过三十一岁，正值壮年，胸怀天下。

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代帝王的威严与风采。

恐怕是要出兵突厥一事，早就谋划了不知多久，如今终于要付诸行动，心中怕是激动难耐了。

李世民和群臣又闲谈少许，都是白日朝会没说完的事情。

酒过三巡之后，李世民才看向坐在程咬金旁边的苏川，开口说道：“这位，就是你说的苏川？”

程咬金立刻从位置上起身，拱手恭敬地说道：“回禀陛下，这就是茅山道长苏川，道号清远，曾经在梓州城中斩灭杨广的尸身，破除其为祸人间的阴谋。”

李世民看着下方的苏川，微微颔首：“没想到苏道长竟如此年轻。当时我颁下圣旨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位垂垂老矣的高道呢。”

“如此大功，朕却未能当面封赏，心中有愧啊。”

苏川此刻也离席而出，恭敬地开口说道：“本来我也只是在师祖和师尊的帮助下，才侥幸斩灭了杨广的尸身，陛下的赏赐已经足够丰厚，我已知足了。”

李世民爽朗地笑道：“不够，远远不够！你斩灭了杨广，断了他妄图重临的野心。若按照寻常人论，最起码也得封个爵位。”

“不过，你身为方外之人，爵位这东西恐怕不合适。你若有其他所求，尽管开口，我定会满足你。”

苏川于是开口：“禀陛下，如此，我倒真还有几件东西想要，若是陛下能答应，小道感激不尽。”

李世民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哦，快快说来，只要我这皇宫内有的，你尽管开口，我必定满足。”

苏川缓缓开口：“今日面见陛下，我有三所求。”

李世民还没说话，杜如晦先语气讥讽：“苏道长到底是修真还是修假，口口声声说赏赐已经足够，一张口却又是三个要求。”

程咬金坐在苏川旁边，斜眼看去：“陛下还没说话呢，你急着抢什么话？”

杜如晦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找来参与斗法的道士？我看年纪轻轻，没什么本事不说。口口声声说着不要，一上来却要请封赏。我看，不止是这小道士有问题，连你也有问题！”

“俺有问题？你过来咱俩打一架，看看到底是谁有问题！”程咬金气得满脸通红，胡子都跟着抖动起来。

杜如晦一甩袍袖：“粗鲁武夫，我懒得与你争执。”

“你可知道此次斗法事关重大，若是输了，三军士气下降，极有可能影响战局。你找来这么一个年轻道士，若是斗法不成，你可要和他一同担责。”

“担责就担责，有什么可怕的！”程咬金端起酒杯，灌下一大口酒，抬手抹去胡须上的酒液，对着苏川开口说道，“苏道长莫惧，有啥说啥，俺信你！”

虽然说他也没见过苏川展露道术，但是苏川一眼就看出光明丸之事，他也知道苏川不可能是无能之辈。

而且，他已经将苏川推荐给了李世民，现在两人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苏川能赢得斗法，程咬金便有举荐之功；若是苏川输了，他作为推荐人自然也要跟着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