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祚:“然后被追杀死在路上吗?”
“那也好过病死在吴县!这里根本不是久留之地。”
祁元祚平静道:“走不了了。”
陆持不信:“怎么就走不了?”
祁元祚朝着不远处微扬下巴。
只见一个锦衣少年带着一群人包袱款款的走过来。
林定尧惊讶:“徽儿?你怎么来了?”
司马徽带着一车车的药材物资,公子翩翩
“老师,我在外游学听到吴县的情况特来看看。”
林定尧:“你从哪里听的?”
“司马家是江南望族,所以有所耳闻,老师放心,我已经给父亲写信,快马加鞭不日就会有长安太医前来。”
林定尧眼睛一亮:“当真!”
司马徽认真点头。
视线移到祁元祚身上,打趣道:“这是老师新收的学生吗?”
林定尧含糊的介绍陆持:“一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带着他的……弟弟,暂住几日。”
“哦…”司马徽“敢问两位公子贵姓?”
两人异口同声
“齐机甲”
“陆持。”
一大一小两人瞪眼片刻,再次异口同声
“陆机甲”
“齐持”
场面一时安静。
司马徽好脾气的歪歪头:“老师?”
祁元祚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们姓卢,是来投奔亲戚的。”
祁元祚认真的看向林定尧:
“姐夫,说好了的,你会带我和哥哥认祖归宗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林定尧:“……?”
林定尧:“咳,此事之后再说。”
司马徽顺势转移了话题:“老师在施药?想想也奇怪,吴县自古丰饶,从未发生过瘟疫,怎么忽然就家家染病了?”
这话引起了祁元祚注意,是啊,今年四季分明,吴县又多水系大街小巷又很干净,根本没有爆发疫病的温床。
怎么就忽然出现席卷整个县的伤寒了呢?
“自瘟疫爆发,施药多久了?”
林定尧想想了:“月余。”
“没有一人好转吗?”
这事一说林定尧也觉出不对,哪怕药物不对症,除不了根,也能让人多活几天吧。
城中人只要得了伤寒,只有半月活头,初期是高热不退拉肚子,中期肠道出血,后期全是因为肺病而死。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得病,病因呢?
林定尧查过最初病疫的起因,简直像从天上掉下来的。
林定尧看着满城相扶的人,看着锅中蒸腾的汤药,喃喃出声
“水。”
“是水!”
祁元祚想到平浪湖通着吴淞江,而吴县的水源网是由吴淞江的主干发出来的。
平浪湖在吴淞江的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