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父皇喊的越发平静沉稳,他不会在御花园里踢滚灯,不会吵着闹着薅他的青光凝翠,不会再骑牛驾马。
太子越来越忙,心思越来越深,有时候齐帝都看不透了。
他像修建自己城堡的蚁皇,一刻不停的运转着,无人知道神秘的城堡里装了什么要装什么。
齐帝越想越心酸。
皇位他都愿意给出去,太子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苏州五月天不冷不热,祁元祚在钩金白绸外面罩了一层正青色外袍,若再拿上一卷书,活似江南文运化了人形。
齐帝恍惚从太子身上看到了好多故人的影子。
自己十三岁时,也是这般模样吗?
祁元祚跨进门,并不急着参拜,他左右看了看,一路向上,走到齐帝身边。
拽住齐帝屁股底下的软垫,毫不客气道:
“父皇,动动你的龙臀,孤想要这个。”
齐帝心底的惆怅被赶到九霄云外,气不打一出来,他坐住不动
“你想要朕就得给?”
话一出口,齐帝后悔了,这几天父子两人关系很微妙,他们借何氏和韩城,过了两招,说不清楚谁对谁错谁胜谁负。
齐帝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便觉得儿子也是。